天山,托木爾峰。
這裏停放著數十架軍用飛機,場麵壯闊。
一個身著戎裝,年過半百的老者,在長隊的護送下,走了出來。
他的肩上刻著五顆星徽,代表著軍中至高的地位。
老者神色黯然。
來到一個無字墓碑前,久久佇立。
他名叫蕭成坤,出身名門,十五歲就入軍磨煉,四十年來,光是在親手斬殺過的敵將,都有千百,有他在,夏國長治久安。
而在南域邊境,蕭成坤的不敗戰神之名,無人不曉……
噗通。
堂堂一代戰神,虎帥之軀。
竟然麵對一個無字墓碑,跪了下去。
“徒兒不孝,這半年來,忙於治軍,沒有抽出時間來拜望您老人家。”
“師父恕罪。”
砰砰砰。
連續磕了十幾個響頭。
蕭成坤才站起身,額頭幾乎滲出血漬……堅毅的眼裏,泛著淚光。
這個無字碑,對他意義重要。
因為‘消失’的人,是一個曾讓邊境各國聞風喪膽、恐怖如斯的存在,有他在,百年來,邊境才沒有被人攻破,他就是夏國的守護神。
蕭成坤拭去老淚,從懷中拿出一塊懷表,表上鑲著‘蘇雲’二字,背麵還有一張黑白照片,這塊懷表看起來老舊不堪,但卻比他的命都重要。
他默默的道:師父,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雖然不知道您老人家去了哪裏?但若非您的諄諄教導,徒兒不會有今天,我們夏國也不可能走向輝煌。
數千人一起敬禮。
“走,去蘇都。”
……
齊家別墅。
慘白的大門張放著各類花圈,隨著賓客們的入席,家主齊淩峰的葬禮也即將結束。
“現在請老太太宣講家主的遺囑。”
一個老態龍鍾的婦人,顫顫巍巍的來到眾人麵前。
“淩峰我兒,英年早逝,我們偌大的集團沒了依仗,恨我這白發人,送黑發人。”老太太接著道,“按照我兒的遺囑,從今天起,齊氏集團的所有權利,將全部交給齊栓負責。”
話音剛落。
一個渾身如雪,跪在靈前的淒美女子打了個激靈,齊紫煙無法相信,自己的父親臨死之前會立遺囑把財產轉讓給一個外人,而非自己這個獨生女兒。
在她身邊同樣跪著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青年懷裏摟著二人剛滿五歲的女兒,和齊紫煙的表現不同,青年自始至終都是淡漠的樣子。
當老太太宣讀完遺囑,一個四十來歲的婦人,率先站了出來。
“媽,齊氏集團是我丈夫一手經營的的心血,按道理,繼承它的應該是我們的女兒,您為什麼要交給別人?”
嘣的。
老太太狠狠的撞了下拐杖。
冷聲道:“陳芝,還有臉站出來爭財產?淩峰剛死,你們娘倆就坐不住了,要不是齊紫煙找了個這麼廢物的老公,我兒淩峰會被你們活生生氣死嗎?”
矛頭瞬間指向了那名青年。
然而蘇雲抱著孩子,仍然無動於衷。
“再說了,齊栓是別人嗎?他是我們家的長孫。”
這一番話,異常刺耳。
“齊紫煙。”
“你背著齊家,和蘇雲這個沒用的蠢貨苟且……還生了這麼一個小雜種,我們齊家的臉,早就被你們丟盡了,現在你和你母親陳芝又想找我要淩峰的遺產?”
“癡人做夢!”
“我沒有把你們趕出齊家,已經算不錯了。”
台下坐著的賓客,多是齊家的遠親,合作夥伴,眼看齊淩峰的葬禮,即將演變成財產之爭,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等看好戲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