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還是靠譜。
他沒有說話,看了一眼已經倒地不起的黑衣男人,看見那張臉,覺得有些臉熟。
“你是……之前在湛楷安手底下做事的那個?”湛時廉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聽到這話,餘小溪和闕意初也不由得看過去,看到那張臉,餘小溪差點驚叫出聲。
縱使她記性不大好,也絕對忘不了這一張臉,這個人叫席城,就是當年幫著湛楷安綁架她和她父親,甚至放火差點沒燒死她。
而且,他還是一個逃犯,北市的警察找了他好久,愣是沒有找到一點蹤跡,沒想到居然今天又出現了,並且會對大叔下手。
“大叔,是席城,那個殺人犯!”餘小溪說起來都不由得背後冒汗,她沒想到居然會是這種不要命的人來對付她。
她還讓人守在了門口,就以為安全了,沒想到,這些人根本不是席城的對手,剛剛要不是大叔來的話,恐怕她和闕少都會遭殃吧!
病房裏的響動驚醒了守在醫院的保鏢,很快邱助理就進來,帶著人把倒在地上的席城綁了起來。
餘小溪這才扶著湛時廉在沙發上坐下。
闕意初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邊拆著身上的繃帶邊道:“廉,你醒了就好,我也就不用這麼辛苦幫你裝木乃伊了。”
一旁的餘小溪這才想起來,剛剛闕意初被席城劃了一刀,看到他手上的傷口滲血,餘小溪有些憂心:“闕少,你的傷,沒事吧?我幫你包紮一下吧。”
說著,她才起身從病房裏找到紗布碘酒什麼的,幫闕意初包紮。
這裏就餘小溪一個會處理外傷的,闕意初也沒拒絕,隻是伸出手讓餘小溪幫他處理一下傷口。
“謝謝,小嫂子了。”闕意初坐到湛時廉對麵,才剛看了一眼湛時廉,就覺得湛時廉用一種充滿敵意的眼神看著他。
喂,有沒有搞錯啊,他可是因為他才受傷的,這也要吃醋?
闕意初臉上的表情一僵,背後冒汗。
“那個……廉……”闕意初被這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開口想說什麼。
可是下一秒,湛時廉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受傷這段時間沒發生什麼吧?湛岑呢?還好嗎?”
闕意初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忙接話道:“湛岑的情況現在有好轉了,陸元州那貨說,調養得好的話,醒不醒的也就這幾天了。不過……最近倒是發生了一些事情……”
“說。”冷冷一個字。
闕意初倒是習慣湛時廉這個脾氣了,徑直道:“還得虧小嫂子聰明,還真查到了幕後黑手,你猜猜,在這背後搗鬼,害你受傷的人是誰?”
湛時廉看了他一眼,麵色波瀾不驚:“湛二叔。”
這句話,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這麼輕易的說出答案倒是讓闕意初有些吃驚道:“廉,湛二叔的事情,你不會早就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