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餘小溪幫湛時廉打好領結,幫他理了理衣服。
“大叔,今天南蓉應該到了吧?”餘小溪幫他把一朵小白花別在胸口的位置,語氣有些沉悶。
雖然說,湛時廉和湛賦鴻的父子關係一直很緊張,但是因為湛賦鴻的離世,對湛時廉還是有不小影響。
一家人到了現在,連團聚都還沒有來得及就天各一方,陰陽兩隔了。
湛時廉的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好,麵色發白,眼角烏青,顯然是這些天都沒有睡好,他係上袖口的扣子,隻是淡淡道:“說是今天到,應該會趕到送最後一程吧,我已經把位置發給她了。”
餘小溪點了點頭,這期間除了湛伯伯的葬禮,還有其它的事情要處理,大叔也很忙,她幫不了太多,湛伯伯留下的一大攤子事情,她也隻能協助著幫一些。
至於南蓉,這幾天身體不怎麼舒服,直到湛伯伯離開三天後才能回國,具體回來的時間也沒能來得及說一下。
而許阿姨因為最近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連大叔的麵都沒有再見過,明明兩人都知道對方是誰了,偏偏就是不相認,急壞了一眾旁觀人員,愣是沒有看到後續。
“大叔,昨天邱助理跟我說,你昨天跟湛明澄談話了?”餘小溪有些擔心,得知身份的兩個人昨天也不知道有沒有打起來。
湛時廉似乎是看出了餘小溪的擔心,淺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這才道:“昨天說的是湛家的事情,公事公辦,我把湛家所有的股權公司都給他了,他現在是名副其實的湛家掌舵人。”
聽到這話,餘小溪倒是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不是說湛二叔的那些事情暴露以後,湛爺爺他們都不同意二叔他們家再管湛家的事情嗎?這不是要給大叔你的嗎?怎麼又換做湛明澄了,那是湛伯伯的東西誒。”
現在,湛二叔涉嫌殺人,郭雪琴落網,唯一合法繼承人隻剩了湛時廉和湛南蓉,雖然大叔不想要,但是她還以為大叔會把這個留給湛南蓉的,結果,沒想到大叔居然還是給了湛明澄。
湛時廉輕輕將餘小溪抱在懷裏,隻是溫柔地解釋道:“湛家是個爛攤子,交給湛明澄處理也好,南蓉打理不來,我也不想接手,就隨他去吧,隻要最近發生的事情跟他沒有關係,湛家那群人也沒有什麼話好說。”
餘小溪這才了然點了點頭,把她的小腦袋從湛時廉懷裏探出來,問道:“對了大叔,昨天邱嚴不是說之前那個綁架過我的席城都老實說了嗎?他是從湛楷安入獄以後就被湛二叔藏起來了嗎?湛二叔……那麼早就開始籌劃這件事情了嗎?”
“之前是梁雅做的這件事情,席城也指認了,當初就是梁雅合謀湛楷安一起策劃的綁架,後來也是梁雅窩藏了席城,現在已經被抓起來了。”湛時廉道。
這彎彎繞繞的一圈,沒想到最後居然是梁雅窩藏了席城!
餘小溪有些吃驚,沒有想到這裏頭還有些她不知道的小動作,想起來,她跟梁雅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可是梁雅卻因為一件小事記恨了這麼久,甚至窩贓罪犯這種事情都能做出來。本來就是小小被懲罰一下,可是現在,窩藏犯罪可是會被牽連的,看來,梁雅的結果也不會太好。
想起這個,餘小溪才想起來最重要的兩個人:“那大叔,郭雪琴和湛二叔會怎麼處置?邱嚴不是說,湛二叔一直不肯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