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眸光一沉,看向七皇子,“怎麼回事?”
“父皇,事情不是景翊說的那樣!”七皇子一臉恭敬的回稟。
“哦?那事情是哪樣?”皇帝問道。
“事情是……”七皇子剛張口,卻又猶豫了,該如何說呢?說鎮國公是在跟景翊對峙?
可因何對峙的?自己總不能說景翊懷疑鎮國公不服聖旨,來此逼迫父皇吧!
鎮國公不會認同的,鎮國公自己都改口說來此處是為了請罪,便是連一點委屈都不敢聲張,顯然是不想讓父皇有一丁點的誤會!
想到此處,七皇子多少有點後悔,後悔如此冒出頭來,景翊這家夥狂妄卻也狡猾,他是認定了鎮國公不敢說實話,所以才敢如此在父皇麵前編排!
可偏偏沒人敢質疑他,因為當事人鎮國公會配合他的!
七皇子不愧是皇上口中比較拔尖的皇子,一瞬間想通厲害後,隻猶豫了一下下便有了決斷,“父皇,景世子說鎮國公痛哭流涕顯然是誇大其詞,您也看到了,鎮國公鐵骨錚錚,流血不流淚,哪裏有什麼痛哭流涕的樣子?景世子此話分明是故意折辱鎮國公呢!”
這番話出來,雲落倒是有些意外,七皇子還是有腦子的啊,不說景翊捏造事實,隻說他貶低鎮國公,不僅在皇上跟前告了景翊一狀,還讓鎮國公心中對景翊愈發憎恨!
景翊一點不在意,甚至當著皇上的麵嗤笑一聲,“七殿下倒是與小時候一般,慣會搬弄是非背地裏告狀的!哦,這次倒是不背著了,也算有點長進吧!”
皇上麵前,七皇子也是個能忍的,心中哪怕氣死,麵上也還算從容,隻是眼神微冷,“景世子還是好好想想你自己吧,父皇麵前也敢胡言亂語,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胡言亂語算不上,不過是個形容詞而已,就比如我說你七皇子搬弄是非的造詣進步神速一日千裏,隻是一個形容罷了,難不成非得你一日行上千裏路才能用這詞?不能夠!”
景翊說著停頓了一下,目光嫌棄的上下掃了七皇子一圈,輕哼道,“說起來,我與七皇子自小還是一道長大的,不料想,七皇子的才學竟如此淺薄,便是連形容詞彙都搞不清楚,丟人,丟人啊!”
“皇上!”景翊正感歎著突然又看向皇上。
皇帝老神在在看他一眼,沒說話,可眼神已經說明一切,你又要整什麼幺蛾子?
景翊鄭重道:“七皇子犯蠢舉薦了別有用心之人對我用刑,差點讓我被毒殺身亡,皇上您下旨讓他為我奏上一曲以賠罪,可如今臣想請皇上收回聖旨!以七皇子這樣淺薄的才學,臣有理由懷疑他那名聲大噪的琴藝實則為誇大其談!臣不想聽他撫琴了!萬一彈得死難聽,就不是賠罪而是受罪!臣寧願回家多吃兩碗飯壓驚!”
七皇子原本冷著臉聽著,還能忍上幾分,可聽完景翊所言為何,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讓我當眾撫琴,已經夠羞辱了,我做好了一切的心理建設好不容易忍辱負重強迫自己接受了,你竟然要求父皇收回聖旨,因為嫌棄我琴技不精,聽我撫琴還不如回去多吃兩碗飯?
侮辱人也不帶這樣的,簡直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