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蘭說著歎了口氣,“所以,您想找我打聽西蒼,真的是找錯人了!”
雲落聞言也不失望,隻是意味深長的點頭道:“哦,你這是在暗示我該找墨硯打聽嗎?不對,你這不是暗示,根本就是明示了啊!”
“我沒有這個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
“我沒有!”
“你有!”
“……”鈴蘭無奈:“您該不會是想讓我去替您打聽吧?”
“你有這個心,我自然無法拒絕!”
“……”
“對了,你既然要去打聽了,順道也給我探查一下,墨寒在西蒼如今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位!”
“……”
“其實這種明麵上的事情,問誰不是問?可是我這個人,有點社恐,看到陌生人就害羞不好意思說話,還是與你比較熟悉一些,所以,就把這個為我效勞的機會交給你了!”
“……”
鈴蘭真的是不想說話。
若非要說,那就是,我上輩子倒大黴,這輩子才遇上你雲落了。
……
最終鈴蘭屈服了。
以她如今對雲落的了解,若自己不屈服,雲落能想盡一切你想象不到的方式,讓你最終不得不按著她的要求去做。
與其被折騰到最後還得照做,還不如直接幫她辦了就是。
最關鍵的一點,就如雲落所說,並不是什麼異常隱秘不可說之事,她找誰應該都能問的出來的。
這也是鈴蘭最服氣的一點。
雲落看著一天天沒個正形的樣子,說個話也是老不正經。
可她永遠都能把握住對她最有利的那個度。
讓自己做的任何事情,也都是在自己能容忍的極限之內。
這般審時度勢的眼力可不是一般人能輕易把持的。
此時隊伍行進了一路已經天黑,雲落眼瞧著這些將士們開始搭帳篷,心下疑惑越發大了。
至於嗎?
明明路過的有城池不入,非要在這荒郊野外風餐露宿?
更讓她無語的是,自己從始至終都被綁著。
雖然那個墨硯很傲嬌的樣子,卻也神奇的貫徹著絕不與雲落有接觸的方針。
這讓雲落忍不住心下暗罵,這都不用問,也知道是謝微柔在背後使得壞。
那該死的老娘們兒是真的謹慎,就當初被自己坑過一次,竟能謹記教訓到這種程度。
可同時也證明了,她雖然是細作,但是地位似乎還挺高的,鈴蘭對她的話堅定不移的執行也就罷了。
連墨硯都嚴格遵守不與自己接觸的警告,這就很能證明一些問題了啊!
……
又行進了五日的時間,雲落終於聽到了外界一些繁華嘈雜的人氣。
暗道,這是終於入城了啊!
前麵那幾日,這支隊伍可以說專挑偏僻的路線走,坐在馬車上的雲落隻覺得自己快要被顛的散架了。
“到蒼都了嗎?”雲落出聲問道。
車廂外的鈴蘭應了一聲:“是!”
“那我要你打聽的消息你都打聽清楚了嗎?要是再不給我個答複,那我一會兒就隻能跟你們的太子殿下當麵進行一番親切友好的問詢了,你放心,我肯定會好好誇你的,一定讓你在主子麵前麵子十足!”
鈴蘭說著歎了口氣,“所以,您想找我打聽西蒼,真的是找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