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說的,這叫什麼話啊,裏正,我侯家也是祖祖輩輩在雙井村生活,怎麼會幹這事呢,啊,放心吧。”
侯大戶雖然嘴裏答應著,但是話音裏卻充滿著敷衍。
不過這也是他一貫的風格,畢竟是村裏的“大戶”,對誰都這樣,人家是祖傳的。
李正閃身讓開,侯大戶帶人過去。
“哥,不過是個裏正,在咱眼裏狗屁都不是,你理他幹嘛?”
“就是呀哥,實在不行咱辦他!”
“我就覺得李正這王八蛋不是個東西,在這十裏八村的,誰不高看咱侯家人一眼,可是你再看看他,根本不把咱侯家人放在眼裏,我早就想辦他了。”
“怎麼樣,哥,隻要你一句話,我這就回去揍他!他還沒走遠呢。”
“把他辦下去,推舉哥當裏正。”
……
侯家那些兄弟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話音很高,像是故意說給李正聽的。
侯大戶說道:“行了,都給我安穩點,整天就知道打打打,就不能有點正事?我們隻要安安穩穩做我們的侯家大戶,做一個富家翁就行了,打打殺殺那是最沒本事的人幹的事。”
那些兄弟們聽了,都不說話了。
侯大戶繼續說道:“都給我記住啊,金英和蘇雲峰的親事雖然定下了,但是聘禮還是不能少的,我們這次去明麵上是看望張氏,實際上是索要聘禮,懂嗎?”
“唉!我說大哥,你這話我就不明白了,那蘇雲峰到底有什麼好的,還是個二婚,為什麼非要金英嫁給他啊?”
“就是呀大哥,他們家是個什麼樣子咱還不清楚嗎?能拿出什麼像樣的聘禮來?就算是把張氏賣了也賣不了幾個錢啊。”
“你懂個屁!”侯大戶沒好氣的瞪了那個兄弟一眼,道:“世貴,你以為蘇雲峰就是個打獵砍柴的嗎?哼!”
侯世貴眼珠咕嚕嚕轉著,問道:“怎麼?他還有什麼其它身份嗎?”
“這個你不懂,不過這隻是一方麵,你們都聽說了吧,上次他們家辦粥米宴,招待那些村民們用的菜,都能治病。”侯大戶問道。
“是的,這個我聽說了。”侯世貴說道。
“這個倒是不假,我家後麵的那個老王頭,原來可是一直靠拐杖走路的,自從那天回來後,連拐杖都不用了,走路穩穩當當的。”
“我也親眼見了,咱們村那個瞎老婆子的眼睛都能看見了。”
侯大戶笑笑,說道:“對,我們今天去,主要的任務就是問他要這種菜。”
“大伯,可是我聽說,這些菜是林氏的娘家帶去的,可不是蘇家的啊。”侯世貴的兒子侯文玉說道。
侯大戶說道:“我們隻管要東西,至於那東西怎麼來的,就不是我們能管的了得事了。”
來到村東,沿土橋過了溝,來到蘇家門口。
蘇家大門開著,院子裏坐著十幾位張氏的子侄,一個個表情頹廢,麵帶痛苦之色。
侯大戶帶人走進院子,大笑著喊道:“哈哈哈……雲峰,雲峰,你在嗎?”
茅屋裏,正給張氏喂水的蘇雲峰聽到侯大戶的聲音,趕緊把碗放下,起身走出屋門。
“世伯,您怎麼來了?”
“聽說你母親受了傷,我們來看望看望,怎麼樣?老嫂子的傷沒什麼大礙吧?看大夫了嗎?”
蘇雲峰把侯大戶讓進屋裏。
侯大戶看了一下張氏,象征性的問候了幾句。
張氏激動地熱淚盈眶,衝侯大戶說道:“世昌大哥,我做夢都沒想到你會來看望我啊,我太激動了。”
“嗬嗬,安心養病,安心養病啊。”侯大戶淡淡地說道。
張氏衝蘇雲峰說道:“快給你世伯倒水啊。”
“哎,好。”蘇雲峰答應道。
侯大戶忙擺手道:“不用麻煩了,是這樣,我這次來呢,第一是看望看望你,第二就是想等你好了之後,咱們看看盡快的把兩個孩子的親事給辦了,你這傷勢要是不嚴重的話,就準備準備聘禮吧。”
“哎,好,好,我們一定會好好準備的。”張氏笑著說道。
侯世貴走進來,沒好氣地說道:“我說親家,你也知道,我們侯家在咱雙井村也是數一數二的大戶,普普通通的聘禮你可別往我們侯家送,我們丟不起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