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家人都是欺軟怕硬的,見識過白子星的厲害,他們哪兒還敢多說一句廢話,隻能點頭如搗蒜般地答應著,轉身爭先恐後地跑出去,生怕跑慢一步,白子星又會發火。
白子星的怒火可不是他們願意承受的,也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的了的。
俞春梅見娘家人都跑了,心想事情已經鬧到這份上,自己也別在這裏待著了,不然的話這白子星可是連女人都打的。
她剛轉身,突然白子星叫住她,“你,站住!”
俞春梅心中咯噔一下,身子顫抖著,頭也不敢回地問道:“幹,幹什麼?”
“把院子收拾幹淨!”
“我……”
“我讓你把院子收拾幹淨!”
俞春梅這才轉過身來,正要彎腰去收拾,突然瞥見呆愣地站在旁邊的林鬆,當即氣不打一處來,把白子星帶給她的恐懼和怒火全部撒到他身上,大步走到他麵前,怒罵道:“林鬆,你個窩囊廢,就這樣看著別人欺負你的女人,你連個屁都不敢放嗎?我跟了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林鬆冷哼一聲,道:“俞氏,這些都是你們娘家人砸壞的,就得你來收拾!”
“好啊,好啊你個挨千刀的,看到有人幫著你你膽兒肥了是吧?行,行行行,我收拾,我收拾,啊,我就不信有些人能夠一輩子在這裏給你們撐腰!他總有走的時候吧?總有離開的時候吧,到那個時候你就算是跪在我麵前喊我姑奶奶,都沒用!”
林鬆聽了心中頓時一凜,一股冷汗順著汗毛孔滲出來。
他看了白子星一眼,心想俞春梅說的對呀,白子星畢竟不會一直陪著他,可要是白子星走了,誰還能鬥得過俞春梅啊。
想到這兒,他二話不說,彎腰開始收拾狼藉的地麵。
“哥!你住手!”林秀大聲喊著,抱著孩子走過來,衝林鬆說道:“哥,自成親這麼些年來,你每天過的什麼日子大家都清楚,你是一心一意的對她,可她又是怎麼對你的?她可有過一天拿你當丈夫?當男人?你自己也應該有點血性!有些人你對她好她會領情,但有些人你對她好,她隻會認為你好欺負,反倒會變本加厲的繼續欺負你!”
俞春梅冷笑道:“林鬆是我的男人,我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再說了林鬆也樂意,你管得著嗎?哼!要我說啊,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背著自己的丈夫偷漢子,還生了兩個野種,還好意思在這裏說我呢!我呸!要換做是我的話,早就一頭紮進茅坑裏淹死了!”
啪!啪!
白子星狠狠抽了她兩巴掌,“當啷”一聲抽出手中寶劍抵在她喉嚨上,厲聲喝道:“跪下!給她賠禮道歉!”
“哼!”俞春梅仗著林鬆在這裏,盡管心裏害怕極了,可還是抱著賭一把的想法,高高抬起頭,道:“一個賤婦,一個野種,憑什麼讓我下跪!她就是給我跪下我都嫌髒!”
唰!
pia!pia!
白子星用寶劍抽了她的嘴巴兩下,頓時她的嘴鮮血直流,“哇”地吐出一塊帶血的舌頭。
“嗚嗚嗚……”
俞春梅的舌頭被割斷了,再也說不出話來。
白子星並未停止,手中寶劍“嚓”的一下,把她的上唇在中間化成兩瓣,成了兔唇。
噗通!
俞春梅徹底害怕了,她內心的傲氣被徹底摧毀,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尿液滾滾,把新買的棉褲再次尿濕了。
“我告訴你,欺負我白子星,我可以不放在心上,但是欺負我的女人和孩子,我定不饒你!跪下!磕頭!”此刻的白子星就像一尊殺神,森冷的寶劍上還沾著血跡,指著俞春梅的額頭。
俞春梅趕緊爬起來,跪在地上,雙膝挪動來到林秀麵前,“咚咚咚”開始瘋狂地磕頭,一邊磕頭一邊涕淚橫流,嗚裏哇啦地說著什麼,似是哀求。
“唉——”
林秀歎了口氣,轉頭看了林鬆一眼,卻見林鬆的眼眶也濕潤了,眼睛裏充滿了心疼的光芒。
她說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算了,隻希望你以後能和我哥好好過日子。”
“嗯嗯嗯。”
咚咚咚……
俞春梅答應著,繼續磕頭。
“好了,起來吧,把院子收拾幹淨,跟我哥回去吧。”林秀冷冷地說道。
俞春梅又磕了兩個頭,就這樣跪著開始收拾院子,林鬆突然跑過來緊緊抱住她,說什麼也不讓她幹,可俞春梅瘋狂搖著頭,最終林鬆無奈隻好幫著她一起把院子收拾幹淨。
半個時辰後,林鬆在院子裏喊道:“娘,秀兒,我們回去了。”
林秀一個人走出來,看著幹淨的院子,邁步走到俞春梅麵前,指了指手上的戒指,道:“怎麼著,這個給你帶回去?”
“嗚嗚嗚……”
俞春梅瘋狂的擺著手,搖著頭,轉身跑開。
家裏靜下來。
看著二人離開,站在院子裏的白子星鬆了一口氣,但願未來,林鬆和俞春梅能夠真的過上安穩的日子。
林秀扶著秦氏走出來。
白子星聽到腳步聲,趕緊轉身過去扶著秦氏,道:“大娘,您老人家怎麼出來了?”說著,他幫著林秀攙扶著秦氏坐在一個石台上,然後蹲在她麵前,抬頭看著她,笑著說道:“大娘,您老別擔心,都沒事了。”
“孩子啊,多謝你,這兩次要不是你,我們這孤兒寡母的,真不知道該怎麼收場啊,謝謝你了。”秦氏衝白子星說道。
白子星道:“大娘您可千萬別客氣,我其實也都是恰巧經過而已。”
秦氏聽了,衝他一笑,又轉頭看了林秀一眼,語重心長地說道:“孩子啊,你的心思我明白,大娘我是過來人了,你是個好孩子,可是有些事啊,是強求不來的,很多事情還是要靠緣分的,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