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撒嬌道:“嗯,娘,你真好。”
母女二人回到家,卻發現白子星正在院子裏給凡凡換尿布,同時還不時地哄著正在哇哇大哭的茉茉,不過他的表情卻十分寵溺,真的就像個父親一樣。
“大娘,秀兒,你們回來了。”
“哎呀呀,這是怎麼了?快點,我來,我來。”秦氏上前從白子星手裏接過凡凡,而林秀也大步走過來抱起茉茉,到屋裏給她喂奶。
孩子是餓了,一吃上奶,就不再哭了。
林秀想著剛才看到的白子星的那種表情和眼神,臉上就忍不住浮上一抹幸福溫馨的笑容。她低聲喃喃自語道:“你應該慶幸現在掌握這具身體的是我,若是你的話,恐怕你早就尋短見了,而那樣苦的,必定是兩個孩子和你的親人。其實,沒必要在乎什麼別人的看法,也沒必要在乎那些教條話的規矩,我們女人,要為自己而活,不是嗎?”
話音剛落,外麵傳來白子星的聲音:“哎,秀兒,你說什麼?”
“啊?哦,沒什麼。”林秀感到臉上一陣發燒,趕緊搪塞道。
“哦,要是有事的話你叫我啊,我就在院子裏。”白子星說道。
林秀答應一聲,又過了好一會才喂飽茉茉,把衣服扣好,茉茉現在也不困,於是她就抱著孩子走到院子裏。
此時白子星正抱著凡凡,在那裏逗他玩,而秦氏正在把洗好的尿布晾起來。
林秀走過去,和白子星並肩而坐,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事情辦妥了嗎?”
“都辦妥了,這一次我除了買了魚腥草的種子之外,還買了一些魔芋種子,我看魔芋在南方比較流行,而北方卻從來沒見過,就少買了一些來試試。”
“魔芋!太好了!我怎麼把魔芋給忘了啊,行,我們到時候也種點魔芋。”
白子星從懷裏掏出一個沉甸甸的布袋,從布袋裏掏出兩張紙,連同布袋一起遞給林秀,道:“這是購買種子的憑證,還有剩的銀子,你收好了。”
林秀接過來,看都沒看就放在一邊。
“哎,你看看啊,這親兄弟還明算賬呢,我告訴你啊,要是我待會轉身走了,銀子再出現失誤對不上,我可不承認。”白子星笑著說道。
林秀瞪了他一眼,道:“你敢不承認?以後你的俸祿都得交給我,還敢說這點銀子你不承認,白子星,是不是去了一趟南方,感到自己長大了?”
“哈哈哈……”白子星大笑起來。
秦氏走過來,把凡凡抱過來,沒好氣地瞪了林秀一眼,道:“我告訴你林秀,以後要是再讓我聽到你敢這樣對子星說話,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女兒!從小我是怎麼教你的,你怎麼能這麼跟子星說話啊?三從四德你都白學了?”
林秀低頭,白了白子星一眼,偷笑。
“你還笑?怎麼著,以為我隻是說說對嗎?現在你立刻給子星道歉!”
白子星趕緊衝秦氏說道:“大娘,您別生氣,其實私下裏秀兒對我很尊敬的,也很聽我的話,隻是偶爾我們兩個人會開個小玩笑,無傷大雅,我也沒放在心上。再說了這不是在咱自己家裏嘛,又沒外人,無妨。”
林秀笑了,道:“哎,這才像個男子漢大丈夫嘛。”
“你……”秦氏氣的說不出話來,轉而看著白子星說道:“你啊你,就寵她吧,以後啊,有你好受的,到時候你可別來找我這個嶽母大人訴苦。”
“娘,你說什麼呢。”林秀有些嬌羞地說道,可是心中卻十分甜蜜,秦氏的這句話,已經說明她認可了白子星。
一家人正聊著,李正笑著走進來。
李正這一次去了好長時間,林秀其實心中一直很擔心,此時見李正安然回來,臉上還帶著笑容,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
“三叔,事情怎麼樣了?”林秀主動問道。
雖然秦氏說不報仇了,可是想必心中對羅焰他們還是抵觸的,所以現在林秀是盡量不提羅焰他們的名字。
李正坐下來,說道:“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秀兒,我賭你想破腦袋都想不到這個好消息到底是什麼。”
“哈哈哈……”林秀笑起來,說道:“三叔啊,你都這麼說了,我也就不浪費自己這為數不多的腦細胞了,你就告訴我吧。”
“腦細胞?什麼是腦細胞?”李正看著林秀問道。
其實秦氏和白子星已經習慣和林秀說話時,她嘴裏時不時蹦出一些“胡言亂語”了,可是李正卻並不明白,而這“腦細胞”這個詞,在這個朝代客戶是妥妥的新名詞啊,除了林秀,誰都不知道是什麼。
林秀心中一陣無奈,心想你趕緊告訴我是什麼好消息,你在這裏揪著這個詞幹嘛啊。
“三叔啊,先別管‘腦細胞’了,你快說說到底是什麼好消息吧。”
李正從白子星手裏接過一碗茶,一飲而盡,抬手抹了一把嘴唇,說道:“短工的事解決了,明天一早,過來20個短工,你看夠嗎?”
要是今天白子星沒回來,這20個短工絕對夠用,可現在白子星回來了,帶來了魚腥草和魔芋種子,特別是魔芋,要盡快的種下去,否則的話就會壞掉。現在看來20個短工就不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