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春梅早就知道林秀的大棚賺錢,一直以來,她都在挖空心思的想辦法,要把大棚霸占過來,可惜一直沒有好的機會,直到今天聽說林秀跟白子星成親的消息,她高興壞了,這豈不是天賜良機嘛。
所以她打定主意,無論是誰,無論怎麼說,她都會堅持把大棚奪過來。
白子星道:“俞春梅,看來上次我真不該一時心軟,放過你,本以為你會改過自新,卻不想你卻變本加厲!”他上前兩步,雙目如電,兩道寒光落在俞春梅臉上,滿含殺氣的聲音從嘴裏蹦出來:“秀兒是我的妻子,有敢欺負她的人,我定不饒她!不管她誰是!”
俞春梅骨子裏,還是怕白子星的。
她禁不住哆嗦了兩下,強撐著膽子,“咕嘟”咽下一口唾沫,開始“咿咿呀呀”地叫囂著,話音裏充滿憤怒。
白子星看向林鬆。
事已至此,林鬆知道勸是勸不住了,隻好翻譯道:“這是我們林家的家事,和你有什麼關係?”
“林家的家事?嗬嗬……我問你,既然你說是林家家事,那麼當秀兒和大娘沒吃沒住的時候,你作為林家人又在哪裏?你可曾給過他們片瓦遮頭?你可曾給過她們粒米充饑?那個時候你怎麼沒把他們當成林家人?”
俞春梅鐵青著臉,惡狠狠的瞪了白子星一眼,突然轉頭看向秦氏,“啊”地一下大哭著,衝過去撲在秦氏懷裏,緊緊抱住她,就像一個受盡委屈的孩子一樣。
秦氏沒動,隻是開口說道:“春梅,你的要求,太過分!”
“啊啊啊……”俞春梅大叫著,站直身子,抬起巴掌就要打秦氏。
林秀突然伸出胳膊擋住她的巴掌,手腕一翻緊緊抓住,用力一擰,俞春梅頓時吃痛,忍不住“啊”地一聲慘叫出來。
啪!啪!
林秀狠狠抽了她兩巴掌,厲聲喝道:“放肆!竟敢打婆婆,誰給你的膽子!”
“嗚嗚!哇呀呀!啊啊啊……”俞春梅大叫著,揮舞著雙臂朝林秀打去。
她本就是那種囂張跋扈的潑婦,雖然上次被白子星削斷了舌頭,可從小養成的那種脾性早已深入骨子裏,除非她死了,否則想要徹底改變,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因為林家窮,所以她從來沒把林家人放在眼裏。
因為林鬆對她一味地忍讓,更加助長了她的囂張。
更因為林秀嫁給蘇雲峰後,在蘇家的日子並不好過,她就更加沒把這個小姑子放在心上。
雖說林秀現在已經變了,但是俞春梅心裏還是以為她隻是有錢了,生活好了一點,可是林秀在她麵前還是得低聲下氣的。
可是今天,林秀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一切都已經不一樣了。
俞春梅無法接受這個現實,她隻能更加囂張,試圖用武力打敗林秀,向林家人宣布自己的地位。
“潑婦!無恥!”
林秀怒罵著,閃身躲過,抬腿“嘭”地一聲,把俞春梅踹翻在地。
俞春梅倒在地上,幹脆撒起潑來,在地上不停地打著滾,滿臉淚痕,指著林鬆“嗚裏哇啦”地罵著,沒有人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可是大家看到這一幕,都十分生氣。
俗話說,泥人還有三分火性呢,更何況林鬆這個活生生的大男人。
在平時他都可以忍讓,但是今天這個日子,他要是再忍,就真的要被人看不起了。
蹬!蹬!蹬!
林鬆陰著臉大步上前,彎腰抓住俞春梅的胳膊把她拎起來,拖著她朝門外走去。
俞春梅的叫罵聲越發的激烈,逐漸遠去。
“鬆兒,鬆……”秦氏叫著,想要追上去,卻被林秀攔住。
秦氏滿臉擔憂地看著門外,怯懦著說道:“這,鬆兒這是帶著她去哪兒啊?可別出什麼事啊,可千萬別出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