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的新娘妝才剛剛開始化,便聽到了外麵傳來的消息,她當即要求夏雨和晚晴停下,瘋狂地跑過來,要是再晚一點,恐怕俞春梅就要命喪當場了。
白子星上前扶住她,問道:“你不是在上妝嗎?怎麼來了?”
“我怎麼能不來呢,我就知道你肯定會生氣,我要是不來你是不是就要殺了她?”林秀問道。
“她該死!”
“沒錯,她是該死,但不應該死在我們手中,再說了明天就是我們大喜的日子,不宜見血。”
白子星深吸一口氣,把寶劍插入劍鞘,冷冷地衝俞春梅說道:“好,既然如此我就讓你多活兩天,這兩天的時間你也好好想想,我希望你能明白自己錯在哪裏!到時候等我動手時,你也好死的安心一點。”
這時,遠處又傳來一陣雜亂急促的腳步聲,林鬆、李正以及村裏十幾口子人都跑了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到底出什麼事了?”林鬆走過來大聲問道。
白子星指了指大棚敞開的門,衝林鬆說道:“你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林鬆聽了,惡狠狠地瞪了俞春梅一眼,邁開大步走進大棚裏。
這還是他第一次來林秀的大棚裏,不過他也早就聽人說過這大棚裏的蔬菜長勢喜人,可是當他走進去,看到的卻是一片狼藉,大半的蔬菜都被拔下來丟在地上,那些沒拔出來的,也都被踩得稀爛,身為農民,林鬆也感到一陣陣的心疼。
他憤怒地來到俞春梅麵前,抓住她的脖領子,高高舉起巴掌就要抽下來。
可是當他看到俞春梅含淚的雙眼時,那巴掌卻顫抖著,再也放不下來,最後隻能重重地抽到自己的臉上。
“哥,你這是幹嘛啊,哥!”林秀拉過林鬆,道:“哥,這怎麼能怪你呢,這都是俞氏的錯,和你沒關係。”
林鬆歎了口氣,道:“唉——秀兒啊,都怪哥沒用,哥窩囊,要是哥能管的了她,也不至於出這些事了,哥對不起你啊!”說著他又抬手要打自己,被白子星攔下。
林秀瞥了俞春梅一眼,道:“俞春梅,自今日起,你不再是我林家的媳婦兒,你和我林家再也沒有任何關係,大棚裏毀壞的蔬菜我會安排人統計一個錢數送到你娘家,這筆錢將由你娘家來賠償,當然,要是他們不賠,縣令和鎮守都在我家做客呢,到時候我隻有請他們出麵了。”
俞春梅瘋一樣的爬過來,抱住林鬆的雙腿,不住地哀求著。
林鬆的心裏掙紮著,好幾次他都忍不住想要扶起她,可最終還是沒有繼續下去。
“兄弟們,麻煩你們先把她關起來,等到我們成親之後,稟報了鎮守大人之後再做處理!”白子星說道。
李正立刻朝身後一揮手,立刻上來幾個人不由分說拉起俞春梅,拖到附近一間簡易的小木屋裏,關了進去。
木屋裏沒有燈,很黑,俞春梅嚇壞了,蜷縮在角落裏緊閉著雙眼,渾身顫抖著,一動不敢動。
林鬆看著那間木屋,微微搖頭。
“哥,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我奉勸你最好還是當斷則斷,否則必定會反受其亂,人不能讓同一塊石頭絆倒兩次,不是嗎?你和她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她是什麼脾性你還不了解嗎?你對她的善良,她從來不會放在心上,隻會認為你窩囊,哥,你如果自己不堅強,最終直接受罪的是你自己,而間接受罪的是咱娘,她會更加擔心你。”林秀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哎,我懂,我明白,嗬嗬……沒事,沒事,咱回去吧。”林鬆訕笑兩聲,嘟囔著,率先邁步離開。
回到家。
秦氏正站在大門口眺望著,直到看到林秀她們回來,秦氏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