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宣這句話說出來,讓侯家爺兒仨聽了心中十分反感。
這完全就是施舍的味道。
看來,邵宣是再也容不下他們了。
當初他們還想著回去給林秀祝賀新婚,或許能夠緩和跟林秀的關係,就算是不能緩和關係,至少以後不會鬧太僵,畢竟他們的根兒還在雙井村,還有侯金英還生活在那裏,他們就算部位自己考慮也要為侯金英考慮。
當然他們當時也想當然的以為邵宣不會記恨他們,畢竟他們參加完婚禮,去示好之後還會再回來,他們以為隻要到時候說上兩句好話,服個軟,再讓邵宣發一頓火,事情也就過去了,可誰知邵宣竟然如此記恨。
既然如此,看來事情是沒辦法解決了。
他們沒有留下來吃飯,邵宣送他們到了門口,冷笑著說道:“各位,以後常來這裏坐坐啊,你們以後隻要在我福滿樓吃飯,一律給你們打八折優惠。”
三人沒理會他,直接邁開大步離開。
“大哥,你看現在這事怎麼辦?”侯世貴問道。
侯世昌說道:“這事暫且擱一邊吧,看來邵宣這邊已經是沒機會了,我們還得想其它辦法。”
侯文玉突然開口說道:“大伯,爹爹,要不我們去找姐夫商量一下,反正現在他也失去了以往的職務,我們四個人商量一下,看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對呀,文玉說的對,我們去找峰兒。”侯世昌說道。
這時侯世貴卻提出了反對意見,他有些為難地說道:“大哥,文玉,你們說的都有道理,但是正如你們說的那樣,現在蘇雲峰還自身難保呢,又怎麼可能幫助我們呢?再說了,張氏是什麼脾氣大家都知道,要是我們就這樣去了,恐怕少不了挨一頓罵啊。”
“世貴,都這個時候了,我們就不要在乎那些了,現在我們去找蘇雲峰,不是去求他幫忙的,而是想跟他合作的,想跟他一起做生意,你明白吧?”
“這個我明白,可是要做什麼生意啊?現在我們沒有本錢,再說了蘇家是什麼情況我們也都知道,他們更拿不出本錢了。”
“大伯,爹,我們還是先去看看再說吧,俗話說‘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說不定到時候能有好頒發呢。”侯文玉說道。
見大哥和兒子都堅持,侯世貴也沒再說什麼。
一個時辰後。
侯文玉敲響了蘇家的大門。
過了好一會,大門打開,出來開門的竟然是侯金英。
當侯金英看到他們三個時,臉色當即一沉,沒好氣地衝侯世昌問道:“你們來幹什麼?我記得當時我給你說的很清楚了,我侯金英跟你們侯家斷絕一切關係,你們走吧!我們家不歡迎侯家人!”
哐當!
說完,她重重關上大門。
侯文玉趕緊上前,拍著大門說道:“姐,姐,你別生氣,你聽我說,我們這是來找姐夫的,我們想跟他商量商量,想一起做點生意。”
“文玉,你們走吧,雲峰不會跟你們合作的。”
“姐,我知道你還生我們的氣,可是請你相信,這次我們是真心的,而且我們也不是來求你幫忙的,我們真的是想找姐夫商量合作的。”
侯世貴上前輕咳兩聲,沉聲道:“金英啊,我知道你恨你爹,我也理解,可是說到底咱們還是一家人,你還是姓侯,你身體裏還是留著侯家的血脈,俗話說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對吧?你也不是不通情理的孩子,不瞞你說,我們三個以前跟著邵宣做了很多錯事,如今我們看清楚了邵宣的嘴臉,知道以前做錯了,就不再跟他了,我們想咱們一起幹,你想想,就林秀那樣的一個女人都能幹出這樣的事業,咱們憑什麼不行呢?我相信隻要咱們兩家合作,不僅能夠幹成,而且還可以幹的比她更好,規模也比她幹的更大,金英,難道你甘心一輩子不如她嗎?”
門裏,侯金英半天沒說話。
侯世貴的和這番話說到了她的心裏,她又怎麼甘心一輩子不如林秀呢?
隻不過這段時間她恨的是蘇雲峰,她恨這個男人優柔寡斷,沒有主見,她恨蘇雲峰隻聽張氏的話,更恨他沒有上進心,卻獨獨忘了這一點,林秀同樣是女人,她能做成一番大事業,自己為什麼不行呢?
想到這兒,她打開大門,冷冷地看著三個人,好一會才說道:“好,進來吧。”
蘇雲峰正坐在院子裏修理弓箭,準備明天上山打獵,見三人進來,忙停下手裏的活,起身相迎。
茶水擺好,蘇雲峰夫婦和侯家爺兒仨圍著方桌坐下。
蘇雲峰正在給他們倒茶,這時張氏從屋裏走出來,瞥了他們一眼,“呸”了一聲,拐棍一下接一下重重杵在地上,來到豬圈旁邊,論起拐棍打了主幾下,指桑罵槐地道:“死豬,吃的比誰都多,就是不見你長肉,養你這畜生有什麼用,等到年的時候把你宰了都賣不了二兩肉,餓死你算了!”
大家都知道張氏這話裏話外的意思,可誰都不好說破。
蘇雲峰隻好尷尬地衝三人笑笑,指著麵前的茶碗道:“嶽父大人,二叔,文玉,喝茶,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