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他個鬼!我當時隻是接著他的話往下說而已,況且我們提出了這個要求,接下來他肯定會針對這個要求有所行動,隻要他一動,我們就能抓住把柄,到時候就好對付他了。”林秀說道。
常二說道:“對,我們就要這樣做。”
林秀道:“不過,四位哥哥,我剛剛那番話還有一個作用,那就是我們要給邵宣演一場戲,演一場兄弟相殘的戲。”
“兄弟相殘的戲?”常四沉吟片刻,道:“我明白了,你剛才故意說我和二哥都能經營好飯店,借著這個由頭,讓我們兄弟相爭對吧?然後故意露出破綻,這樣的話邵宣就會在我們兄弟之間推波助瀾,而他也就會露出破綻了。”
“沒錯。”林秀點點頭,道:“這也就是我替常五哥複仇計劃的開始,到時候我們相互聯手,下一盤大棋,我把劉縣令和鎮守都拉進來,讓邵家再也翻不了身!”
“好!”常大重重點頭,說道:“林姑娘,到時候需要我們兄弟怎麼做,你盡管吩咐就是。”
“隻是到時候還得委屈四位哥哥暫時在邵家多待上一段時間,等到解決了邵宣,我們再一起幹!”
“隻要能給老五報仇,別說是待一段時間,就算是在那裏一直待下去,我們也沒有怨言!”常三說道。
商定好一切,林秀走出去。
按照村裏的風俗,李正請來了雙井村五老做大總管,把常五的喪事辦的十分隆重,常五下葬的那天,村裏的人都來了,大家都流著淚送出去很遠。
常五喪事結束,因為常五並沒有後代,所以四位哥哥在家為他守孝。
邵宣也沒有強求他們過去開工,允準他們守孝過了五七。
常家四兄弟每天都在家裏,也不出門,飯更是饑一頓飽一頓的做,可是五兄弟就算是做了飯,也吃不下,一吃飯就想起常五,四個人便相繼落淚。
林秀知道後,每天都做了飯讓薛建或者丁超給送去,並且看著他們吃完,這才放心。
當初被俞春梅破壞的那些菜,後來林秀專門去空間水潭取了水,兌上外麵的水澆灌之後,又從裏麵帶出來土壤培植,很快就恢複過來,這段時間,五座大棚裏的菜又賣了兩茬了,新一茬已經開始種植。
這天剛剛從大棚回來,林秀他們正準備吃飯,突然門口傳來丁超的聲音。
“是你?你來幹什麼?”
“啊啊啊……嗚啊……嗚嗚嗚……”
竟然是俞春梅的聲音。
丁超推了她一把,道:“快走,上次林姑娘沒追究你的責任,放你離開就算對你天大的恩惠了,你還來幹什麼,快滾!”
俞春梅雙手抓住門框,任憑丁超怎麼推,就是不走。
林秀看了一眼坐在對麵的林鬆,隻見林鬆在那裏隻顧低頭吃飯,好像什麼都沒聽到,隻不過他的手,卻在一直顫抖著。
唉——
林秀心中長歎,看來哥哥還是對她餘情未了啊。
想到這兒,她衝大門口喊道:“丁超,讓她進來吧。”
俞春梅大步走進來,也不搭話,伸手奪過林鬆麵前的那碗米飯,直接用手抓了朝嘴裏塞,又用手伸進盤子裏抓了菜塞進嘴裏,就好像已經十幾天沒吃飯一樣。
林秀他們都看待了,特別是林鬆,眼睛裏竟然蒙上一層水霧,喃喃地說道:“慢點吃,慢點吃,還有,還有呢……”
說著林鬆又起身給她端來一碗水,俞春梅也不搭話,接過來“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下去半碗,重重打了一個飽嗝,把空碗放下,抬手抹了一下嘴,她看著秦氏,突然“噗通”一聲跪倒在她麵前,開始瘋狂的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