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來是她啊,怎麼她這麼晚來幹什麼?”
“她前段時間一直在這裏打短工,在廚房幫忙洗碗刷鍋,打掃衛生什麼的,最近不知怎麼的不幹了,好幾天沒看到她了,邵掌櫃也沒說也沒問,今天來了就去見邵掌櫃了,也不知道二人在商量什麼。”張師傅嘟嘟囔囔地說著,顯然很不高興。
常二說道:“哦,那可能她來有什麼私事吧。”
“哼,什麼私事不私事的,當初要不是我,她恐怕早就餓死在街頭了,是我好心救了她,給她一碗飯吃,邵掌櫃也是看在我的麵上把她留下的,可誰知人家事後竟然把我拋到腦後了,唉——”
常二這才明白,原來他是在發牢騷。
隻不過事情到這裏他已經清楚個大概了,其餘的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來,而且再問下去,恐怕張師傅會起疑心了。
於是常二又換個話題,開始聊起了曲公子的投資,張師傅也就說了幾句,很快便到了張師傅家門口,常二和他拱手道別,繼續離開。
三天後。
常二、張師傅和邵宣一起,來到悅來客棧的天字甲號房,麵見曲公子。
今天曲公子穿著一身月白色的長袍,梳著高高的發髻,兩縷長發自耳邊自然垂下,清風吹來,微微蕩漾。
常二和張師傅率先躬身施禮,拜見曲公子,然後給二人做了介紹。
曲公子點頭,微微躬身,衝邵宣說道:“今日得見邵公子,實乃三生有幸,令尊邵老夫子的威名,愚兄從小就聽說過,並且有幸見到過令尊的墨寶,遂稟過家父,攜帶銀錢前來清揚鎮投資,實際上是想抽空拜訪一下老夫子。”
“哈哈哈……”邵宣大笑著,道:“曲公子過譽了,家父一介儒生,隻是做了一個儒生該做的事,能得到曲公子這樣的人物賞識,身為人子,我代家父謝過公子,我回去之後一定向家父如實稟明公子的心意,然後安排時間,請曲公子和家父相見。”
“好,好,如此愚兄先謝過賢弟了。”曲公子大笑著,伸手拉住邵宣的手,二人並肩而坐。
曲公子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賢弟,說吧,需要多少投資?”
邵宣、常二和張師傅一下子都愣住了。
邵宣和張師傅還好,隻是有些懵,常二心中卻有些忐忑,偷偷瞥了曲公子一眼,心想這就是劉縣令找來的人嗎?這樣的人還叫機靈嗎?哪兒有上來就問這問題的,這樣的問法,邵宣還敢要投資嗎?
邵宣最先反應過來,大笑著說道:“哈哈……哈哈哈……爽快!爽快!我就喜歡跟曲公子這樣性格的人打交道,心直口快,有話直說,沒有那麼多彎彎繞,實在!”
“賢弟過譽了,我這人就這個脾氣性格,唐突了,還望賢弟勿怪。”
邵宣擺擺手,說道:“哪裏哪裏,不過既然曲公子這樣問了,我也就開門見山了,我的福滿樓是清揚鎮最大的一家飯館,想必你也知道,這家飯館我接手的時候,都快要倒閉了,但是我接手之後,隻用了一年多的時間,便發展成現在這樣,這足以說明無論是福滿樓的品牌,還是我的經營方式,都是可取的。我呢,準備今年在清揚鎮再新建三家分店,在其餘的鎮上新開五家分店。”
“三家,五家,總共八家新店。”曲公子說著,衝身後文士打扮的中年人說道:“關叔,請算一下,在這裏開八家高檔的分店,共需要多少銀子?”
關棟伸出右手,五根手指飛速律動著,隻幾次呼吸的功夫,便拱手回答道:“回公子,共需要三萬八千零五十二兩三錢銀子。”
曲公子點點頭,衝他伸出是個手指頭,道:“取四萬兩銀票來。”
關棟答應著,去了裏屋,不一會拿出四張一萬兩的銀票,遞給曲公子。
咕嘟!咕嘟!咕嘟!
邵宣、常二和張師傅相繼咽下一口唾沫,別說是張師傅和常二了,就連邵宣,都沒見過一萬兩的銀票,他們邵家的家底加起來,估計都不夠一萬兩銀子。
邵宣的眼睛冒著精光,死死盯著曲公子的手。
曲公子笑著,說道:“邵掌櫃,俗話說親兄弟,明算賬,咱先把醜話說到前頭,我呢,有幾個條件,第一就是,你這些錢必須全部用在新店的籌建上,每一兩每一錢的用度都要登記在冊,我會不定期來查看對賬,第二就是,按照三七分成,我七,你三,一年一結算,第三個呢,對於這些投資我有絕對的控製權,若是被我發現你新店經營不善,我可能會隨時抽走投資。”
“好,可以,沒問題,我答應!”邵宣心裏此時已經全部都被那幾張銀票給填滿了,對於他的話,根本就沒往心裏去,張師傅咳嗽兩聲提醒他,他也沒在意。
無奈,張師傅隻好說道:“曲公子,這樣的條件,恐怕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