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個時候他已經贏了快1000兩銀子了。
這來錢真是太快了。
他開始加大籌碼,可是從這個時候開始,他輸的次數開始大於贏的次數,可越是這也敢他越有些不服輸,總想著下一把一定能贏,總想著必須翻本,必須再贏回來。
在院子裏吃過中午飯,他已經把所有的錢都輸光了。
沒有了錢,已經沒辦法賭,就在他心有不甘的時候,突然看到程義從正堂裏走出來,手裏拿著一遝銀票,他趕緊上前詢問,才知道今天程義和林東的手氣也不好,這是林東在賭場借的錢。
“這裏能借錢?”
“當然能,不過得有擔保人或者抵押物才行。”
“那,那,我能借嗎?”
程義略作沉思,道:“這樣吧,讓林東帶你進去試試。”
林東帶著邵宣來到正堂,說明了來意,坐在櫃台後麵的賬房抬頭瞥了他一眼,道:“邵宣?有些印象,對了,福滿樓是不是你的產業?”
“唉——曾經是,現在不是了,我之所以來這裏就是為了快點賺到錢把福滿樓再贖回來。”
賬房麵無表情地點點頭,說道:“好,那你得有抵押物才行,就算是林先生做擔保人,你也得有抵押物,畢竟你是第一次來這裏。”
可是說到抵押物,邵宣真的沒有。
“賬房先生,這位是清揚鎮邵老夫子的的獨生子,你看有邵老夫子的名氣在,借給他一些應該沒問題吧?”林東衝賬房先生使了個眼色說道。
賬房當即笑起來,道:“原來是邵老夫子的兒子啊,你們怎麼不早說啊,既然有邵老夫子的名氣在,你要借多少都行,你看,要不先借你1000兩?”
邵宣當即點頭道:“好,先借1000兩。”
說完邵宣在借條上簽了字,然後從賬房手中接過10張100兩的銀票。
結果也就半柱香的時間便輸光了,現在他已經完全走火入魔,隻想著趕緊的撈回來,於是又接連進去借了幾次,一直到了晚上,他足足欠了賭場5萬兩銀子。
當他最後還要去借的時候,賬房卻不再借給他了。
他開始瘋狂的鬧起來,賬房先生一聲斷喝,進來十幾個打手把他架起來丟到大門外。
“不行!你們必須借給我錢,我下一把一定能贏!我一定可以翻本的!”
那些打手們冷冷的笑著,說道:“我勸你趕緊回去籌錢還債吧,5萬兩銀子,一天的利息就100兩,你自己看著辦。”
“什麼?一天100兩!不行!你們讓程義和林東出來,我要見他們!”
“我們不認識這兩個人,什麼程義,什麼林東啊,我們這裏沒有這兩個人。”
“就是帶我來的那兩個,他不是你們這裏的常客嗎?”
“什麼常客啊,他們就是第一次來,和你一樣來這裏才兩次。”
邵宣懵了。
他突然想到這不對呀,要是真的這樣,為什麼二人和這裏看起來這麼熟啊?再說了為什麼他們去借錢一下子就借來了啊。
邵宣就這樣坐在大門口,木呆呆的,好像丟了三魂七魄一般。
賬房先生出來了。
邵宣趕緊衝過去攔住他,喝問道:“那個帶我去借錢的人是不是你們這裏的常客?你告訴我是不是你們的常客?”
“不是啊,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他!”賬房沒好氣的推開邵宣,冷冷地說道。
邵宣驚問道:“那你為什麼要借錢給他?”
“我哪兒有借錢給他啊,那就是他的錢,因為帶的太多,所以暫時存放在那裏的,他隻是給了我們一定的手續費,讓我們代為保管而已。”張帆先生輕蔑地衝他笑笑,說道。
邵宣癱軟在地,差點昏死過去。
賬房先生道:“邵宣,我勸你現在趕緊回家準備錢,要是三天內不還錢,恐怕到時候事情會鬧得雙方都不好看,就算是你爹邵老夫子出麵,我們也不認!”
“嗬,嗬嗬嗬……哈哈哈……”
邵宣大笑起來,現在他似乎除了大笑,什麼都做不了。
一直在這裏待到第二天的清晨,邵宣才起來,他要去找林東和程義,可是找遍了整個清揚鎮都沒找到二人,他直到此刻還不敢確信自己是被騙了。
第三天的晚上,當他回到家的時候,發現大門緊閉,大門上貼著封條,整個邵家竟然被封了。
大門口站著兩個打手,他仔細一看可不正是賭場的打手嗎?
他緩緩走過去,瞪著血紅的雙眼,咬牙切齒地問道:“你們在這裏幹什麼?這是我家!是誰把我家給封了?!你們知道嗎?我爹可是邵老夫子,他可是咱們玉瓶縣縣令大人的老師,我爹的墨寶可是在皇上的禦書房裏掛著呢!你們竟然敢封了我們家的大門,你們是不是找死啊?!”
“哦?嗬嗬,哈哈哈……”
兩個打手異口同聲大笑起來,其中一個指著邵宣說道:“小子,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吧,別說是你了,就連你爹現在都被我們東家給帶走了,這個院子被我們拿來抵債了,就連你爹,也被我們東家抓去寫字了,用來抵這幾天的利息!什麼時候寫夠了,什麼時候再放出來。”
“你們……咳咳咳……”邵宣氣的瘋狂地咳嗽著,竟然咳出了血絲。
他揮舞著拳頭,朝那兩個打手打過去。
兩個打手同時抬腳,把邵宣重重踢的倒飛出去十幾米,跌在地上,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