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侯德柱趕緊說道:“不,不不,金英,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擔心嘛,這也正常啊,你說對吧。”
侯金英聽了心中那個氣啊,她上前兩步指著侯德柱的鼻子罵道:“我說侯德柱啊侯德柱,你怎麼就沒腦子啊!你說說你啊,能幹點什麼,就這點破事你都擔心,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難道你指著我一個侄女兒,指著我一個女人來做這事嗎?到時候蘇雲峰回來,要是知道了,你怎麼跟他交代?”
侯德柱訕笑著,說道:“侯金英,你也別這麼說,這是咱們兩人的事情,你要是真看不上我,那好,晚上你自己去幹好了,反正我隻要是老老實實的跟著林秀幹,每天的工錢可是少不了我的,我照樣過好日子。”
“哼!侯德柱,虧你還是個老爺們,連這樣的話都說的出來,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找你合作,哼!我看啊,你這輩子也就是這樣了,好不了了,你隻配給林秀做工,你想要過上好日子,永遠沒這個機會!”
雖然侯德柱雖然有些軟弱,可畢竟也是個男人,被一個晚輩這樣說,況且還是一個女子,他當即臉上就掛不住了。
他瞪了侯金英一眼,生氣地說道:“金英,你這怎麼說話呢,啊,我再怎麼說也是你長輩,也是你沒出五服的叔叔,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呢。”
“哎呦我呸!”侯金英輕蔑地說道:“還叔叔呢,我告訴你侯德柱,別說是你了,就是我爹侯世昌,隻要是一點做的不順我的意,不照樣被我罵的狗血噴頭,不敢還口嗎?就現在,他還不敢上我的門呢,他來一次我罵他一次,他能怎麼樣?”
這事倒是沒錯,整個雙井村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侯德柱說道:“金英,我知道,我知道,好了好了,咱不吵了,這事咱還得一起幹,你看看,我們倆誰過不好,到時候都會被沒人笑話,你說對吧。”
“得得得,別廢話了,我問你,你這個時候來找我有什麼事嗎?”侯金英不耐煩地問道。
侯德柱左右看看無人,才低聲說道:“雖然說這件事情搞砸了,可是我卻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池子裏絕對是神水,因為今天我們去的時候,我看林秀很生氣,她越是生氣就越說明我們的猜想是對的,所以我們還得趁熱打鐵,想辦法把水弄出來。”
“你有什麼辦法嗎?”侯金英眼珠一轉,衝他問道。
侯德柱說道:“我知道她大棚裏灌溉係統的水渠走向,晚上的時候,我偷偷地摸過去,在最隱蔽的地方扒開一個口子,然後把水引出來,到時候我們想要多少不就有多少了嗎?”
侯金英沒料到他的想法竟然跟自己的不謀而合。
不過她卻故作不知,裝模作樣地想了好久,道:“這樣做行嗎?”
“當然行了,絕對沒問題。”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去做?”
“我覺得,事不宜遲,就今天晚上。”侯德柱嘴角泛著淡淡的笑容,說道:“再說了,我是昨晚出了事,而且今天還挨了罵挨了打,她肯定想不到我今晚還會去,今天我們帶上一個瓢,到時候直接往桶裏舀水。”
侯金英點點頭,道:“今晚多帶幾個桶,拉著一輛車過去。”
“對對對,金英啊,晚上你把你家的板車拉著吧,我要是從村裏拉一車桶出來,被人看到了肯定會阻攔的。”
侯金英答應下來。
商定之後,侯德柱心中鬆了一口氣,轉身朝村裏走去。
心情好了他臉上也帶上了笑容,雖然說村裏人都知道他昨晚的事情,如今走在路上沒人理他,可是他卻絲毫不在乎,甚至還哼起了小調,遇到人遠遠地還跟人打招呼,不管人家理還是不理。
碰到那些不理的,擦肩而過之後,他總是會撇撇嘴,心中暗道:哼,你現在不理我,等我弄到了神水,看我種出莊稼來,到時候比你們掙得還要多,到時候可比跟著林秀幹強多了。
哼著小調回到家,遠遠的他便看到家門口拴著一匹高頭大馬。
侯德柱禁不住心中一驚,仔細回想半天,也想不通自己有什麼親戚是富商巨賈,而自己的妻子娘家那邊也沒有什麼大戶人家親戚,可是這一匹馬值不少錢,那會是誰來找自己呢?
突然他想到了欽差大人和鎮守,再聯合今天自己的事,心想壞了,難不成是欽差大人派人來抓自己了?
不行!趕緊跑吧!
別管來認識誰了,先跑了再說!
想到這兒他轉身撒腿就要跑,結果剛剛邁出去一步,突然舍後傳來馮氏的喊聲:“哎,當家的,當家的,快過來,你幹嘛去啊,快回來!”
唉!這個敗家娘們!
心中這樣想著,侯德柱隻好慢慢轉過身去,哭喪著臉看著後麵。
隻見一個身穿官服的年輕人正牽著馬看向自己,身邊站著的正是自己的妻子馮氏,隻不過此時馮氏臉上卻帶著開心的笑容,衝她招手。
難道說是好事嗎?
侯德柱邁步走過去,問馮氏道:“這位大人是誰啊?”
“侯德柱,我是欽差大人的隨從,大人特意派我前來請您過去,有些事情想向你了解清楚。”那年輕人不卑不亢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