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德柱聽明白了,但是卻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要知道對方在他眼裏看來可是高官啊,身為朝廷的高官,還在乎地裏收的這點糧食嗎?難不成他家裏有足夠多的土地嗎?
不過侯德柱轉念一想,這不是他該考慮的問題,關鍵是現在欽差大人找自己合作,這可是天上掉餡餅的好機會啊。
誰不願意誰是大傻子!
侯德柱臉上笑開了花,點頭如搗蒜般地說道:“好,好,能為大人效勞是小人的榮幸,隻要大人一聲吩咐,小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蘇文落得意地一笑,說道:“嗯,好,有你這句話本官就放心了,不過我把話放在這裏,隻要你能幫本官辦成這件事,本官絕對不會虧待了你,等到了京都,我把這水獻給皇上之後,皇上一高興沒準會賞你個一官半職的,最不濟也得賞你個幾百兩銀子幾十畝地。”
噗通!
侯德柱跪倒在地,“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道:“蘇大人真是小人的再生父母,小人一家下半輩子就靠大人您提攜了,大人請說,需要我做什麼,我保證給辦到!”
“嗯,好,好,我相信你,你快起來,起來說話。”蘇文落笑著,伸手扶他起來。
侯德柱激動地起來,坐在椅子上,看著蘇文落。
蘇文落道:“不過呢,我也把醜話說在前頭,要是這件事你沒辦好,而且把事情辦砸了,可不許你把本官給扯出來,懂嗎?要真是被抓住了,你要說是你自己的主意,和本官沒有任何關係!本官到時候也不會承認。”
“啊!”侯德柱一驚,沒想到蘇文落竟然提出這個要求,他說道:“大人,這可不行,要是我被抓住了,你得保我啊!要不然的話,到時候林秀一發火,不讓我和媳婦在他那裏做工了,我們家的收入就斷了。”
“哼!”蘇文落生氣的冷哼一聲,道:“跟本官合作的人,都應該十分機靈,有擔當,所以要求你在做這件事之前一定要想清楚,有個清晰地計劃,你要是連這點都做不到,你有什麼資格跟本官合作?”
侯德柱的腦子裏懵了,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嗬嗬。”蘇文落又是一笑,說道:“當然了,真若是出了事,我肯定會保你,會為你說話的,隻不過我是以局外人的身份為你說話,可不能參與到這件事情中來,你明白了嗎?”
侯德柱聽明白了,可是他卻不敢完全相信蘇文落說的是真的。
見他沒什麼反應,蘇文落臉色一沉,道:“怎麼,你不相信本官嗎?難不成,要本官給你寫個字據?”
“啊,相信,當然相信,我怎麼敢不相信大人呢。”侯德柱看蘇文落生氣了,趕緊答應道。
蘇文落說道:“好,既然如此,那你就先回去吧,在家等我消息,也就這兩天的我會派人去找你,到時候一切就看你的了。”
“我明白了,大人。”
侯德柱說完起身出了門,那個帶他來的隨從還在外麵等著,見他出來了,又用馬車把他送回去。
鳳凰山腳下,林秀家。
馮氏低著頭,嘴裏不住地咒罵著侯德柱那個挨千刀的,咒罵他不得好死,不識好歹。
林秀也是沉著臉,她現在是越來越覺得自己太善良了,她認為自己對百姓的一腔熱忱一定可以讓百姓們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幹,卻不想到頭來還是有人不知足。
李正倒背著手,生氣地在院子裏走來走去。
秦氏帶著兩個孩子在院子裏玩,可是偶爾也會歎口氣。
這時馮氏說道:“林姑娘,我把話放這兒,隻要你抓住那狗日的做壞事,任憑你怎麼處置都行,我保證沒二話。”
“嫂子,我覺得我對你們家,真的是沒什麼可挑剔的了,你說為什麼德柱哥還不知足呢?他為什麼非要這樣做呢?”林秀無奈地問道。
李正說道:“行了,秀兒,隻要咱們到時候把地裏照看好就行了,特別是那水,我再多安排及個人給看著點。”
馮氏也趕緊說道:“對,對,秀兒,你也放心,隻要他回來,我就看住他,絕對不讓他再出門!”
“好,就暫時按照你們說的辦吧。”林秀感到身心俱疲,她看向馮氏,道:“嫂子,等德柱哥回來,你再好好勸勸他,但是我把話說在這兒,若是他真的覺得把地包給我,再讓他跟我做工虧了,就直接說明,我可以把地退回去,或者說我讓人在其他地方再給你們開荒一些地給到你們也行,都是鄉裏鄉親的,別把關係給弄擰巴了,到時候見麵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