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從客棧裏穿出來。
但是也隻是幾次呼吸的時間,便停止了,接著那些野獸們便把屍體都叼出來,像第一批屍體一樣,都堆在了後院。
白虎馱著林秀來到後院。
譚清水還沒死,但是已經嚇破了膽,他渾身是血癱軟在地上,呆愣愣地看著林秀,眼神裏充滿恐懼。
“譚清水,你知罪嗎?”林秀喝問道。
但是他卻無法再回答了。
“讓你這樣死去,也算是對你的仁慈了,在你臨死之前我讓你死個明白,我們來自魯南省玉瓶縣清揚鎮,是奉命去送前線送軍糧的,沒錯,你剛剛看到的那幾座小山就是軍糧,還不怕告訴你,隊伍裏麵的那個囚犯,叫蘇文落,我想你應該知道吧?”
聽林秀提起蘇文落的名字,譚清水的大腦“嗡”的一聲炸響,瞬間反應過來。
其實這些年他之所以敢把這個鎮子據為己有,發展成自己的私人領地,完全就是朝廷裏有蘇文落做後台,而現在聽說蘇文落竟然已經被裝進囚車裏了,他徹底懵了。
“不,不可能,蘇大人是二品大員,而且還是奉旨欽差,你們竟然敢綁架欽差,這可是滅九族的大罪!”譚清水癱坐在地上,厲聲喝道。
林秀淡然一笑,說道:“嗬嗬……那麼你呢?你將整個鎮子據為私有,又該當何罪?”
呼哧呼哧呼哧……
譚清水穿著粗氣,嘴裏不住地冒出血泡。
“最後告訴你我們為什麼敢抓蘇文落,因為我是林秀,我丈夫是當今玄甲重騎的玄帥,白子星!”林秀朗聲說道。
聽到玄甲重騎,聽到白子星的名字,譚清水徹底絕望了。
在當朝之中,除了皇上,如果說還有誰的權利最大,那就是玄帥白子星了。
在白子星麵前,那些所謂的一品大員,當朝宰輔,都要恭恭敬敬,因為白子星是當朝戰神,曾今憑一己之力千裏奔襲,獨闖敵軍大營救出當時身為太子的皇上,而且在皇上登基之後,皇上的幾個兄弟又聯合起來,想要推翻帝位,又是白子星帶領玄甲重騎力挽狂瀾,可以說白子星就是當朝的柱石,是當朝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怎麼樣,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唉——我認栽了。”譚清水說完,用力喘了幾口氣,最後瞪著眼,死去。
林秀念動咒語,客棧再次出現在外界原來的位置。
而外麵那些人一個個的都呆愣在那裏,如果說第一次的時候是眼花了,那麼這一次,就令他們不得不信了。
“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清楚啊,怎麼憑空就消失了,又憑空出來了呢?”
“大莊主和二莊主都進去了,可是現在又沒見人影了。”
“不會是有鬼吧?”
“去去去,哪兒來的鬼啊,要是真有鬼的話,咱們這個鎮子上的每個人都夠被鬼抓去十幾次的了。”
“唉——”
下麵的人低聲吵吵著,但是誰都不敢再進去。
有的人開始撤退,可是被其餘人瞪眼一看,又隻得走回原位。
雖說現在大莊主和二莊主進去,現在沒有了動靜,可是誰也不敢保證他們是死是活,要是他們還活著,被他們知道了有人做逃兵,後果可是很慘的。
蹬!蹬!蹬!蹬……
清脆的腳步聲從客棧傳來,眾人都以為是莊主他們,都鬆了一口氣。
但是當人影走到門口時,眾人都愣住了,因為出現在門口的,竟然是一位絕色女子。
咕嘟!咕嘟!
無數人都在咽唾沫,他們從來沒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都恨不得能立刻擁有她,隻要是能夠和她一親芳澤,哪怕是醒來就死去,也是值得的。
林秀站在台階上,冷冷的掃過眾人,輕咳兩聲。
眾人也都反應過來,站在最前麵的一個人手裏拿著一把鋒利的斧頭,高高舉起來衝林秀喝問道:“喂,你是誰?我們莊主呢?”
“這位姑娘,請問我們莊主在什麼地方?”
“姑娘,剛剛這客棧突然消失了兩次,請問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
林秀朗聲說道:“不想死的話,都給我閉嘴!”
下麵那些人先是一愣,接著同時發出哄然大笑:“哈哈哈……”
“我說姑娘,你這說的叫什麼話啊,嚇唬我們嗎?”
“就是啊,姑娘,你這話說的,真當我們都是嚇大的的嗎?”
“我們莊主要是出來了,估計你就不敢這樣說了。”
“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告訴我們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吧,或者你告訴我們莊主在哪兒,不然的話真要是打起來,你一個弱女子,我們也不忍心動手對付你啊。”
……
林秀怒道:“都給我閉嘴!我告訴你們,譚清水已經死了!”
“啊!你說什麼?!”
“大莊主死了?哼!你真當我們是三歲孩子嗎?你一個弱女子能夠殺死我們莊主?”
“我告訴你,你最好老老實實的把我們莊主交出來,否則的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