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羅現在越想,越覺得林秀說的是對的。
而且雨晴剛剛還說,林秀知道問情聖主的真實身份,以及她挑起兩國戰火的根本目的,這樣想來,是應該見見林秀了。
“來人呢。”
“陛下,有何吩咐?”律琅走進來,躬身問道。
歌羅說道:“律琅,你現在立刻微服出宮,去鵬興客棧查一個叫林秀的女子,切記一定要暗中查探,且不可打草驚蛇,查到任何消息立即回報,孤就在這裏等你消息。”
“遵旨!”律琅說著,轉身出去。
歌羅坐下來,隨手又翻看了幾本奏章,也看不進去,隻好作罷。
大約過去了兩個時辰,律琅終於回來了。
“免禮,平身,律琅,快說說,具體是什麼情況?”歌羅著急地問道。
律琅說道:“回稟陛下,臣去了鵬興客棧打聽,林秀一行總共是四人,除林秀一個女子外其餘三個皆為男子,看起來那三名男子還都是練過武的人,應該是軍隊的士兵,可是那三個人行為舉止,都以林秀為尊,他們四個登記的是商人,可是住下之後就當天出去了半天,其餘時都沒出去過,就在房間裏待著。”
“那可曾有人來找過他們?”
“回陛下,沒有。”律琅說著,突然間反應過來,說道:“對了,今天上午,公主殿下去鵬興旅館吃早餐,曾跟著林秀去了樓上,在房間裏談了差不多一個時辰才離開。”
歌羅點點頭,從時間上來算,雨晴回來的時間是對的。
“行了,我知道了,律琅,還要辛苦你一下,今晚你就去鵬興客棧,死死的盯住林秀,盯一晚上,看看他們到底在做什麼?明天一早給孤彙報。”
律琅答應著,轉身出去。
歌羅在禦書房待了一整晚沒睡,他心中一直在思索著雨晴轉述的林秀的話,如果說林秀說的是真的,如果她能代表華朝前來談判,讓兩國終止這場戰爭,那是最好不過了。其實自從戰爭開始後沒兩天,歌羅就後悔了,他深深覺得這次戰爭自己發動的太沒有理由了。
可是當他再找問情聖主時,卻發現聖主住的地方已經人去樓空。
不過他在那個時候,還沒有懷疑是問情聖主在挑撥,直到今天雨晴說起,他才敢這麼想,而且越想越覺得雨晴說的是對的。
第二天一早。
律琅返回,回報說一晚上林秀的房間都很正常,其餘三人也都各自睡在自己屋裏,什麼都沒幹,隻是在吃晚飯的時候三人見了一麵,其間也沒聊什麼別的話題。
歌羅點點頭,叫過隨身太監總管段鵬,吩咐道:“段鵬,去殿前傳旨,今日早朝取消,明日正常上朝。”
“是,陛下。”段鵬答應著,一甩拂塵,轉身出去。
歌羅衝律琅說道:“律琅,你持孤王信物,現在就去後宮叫上雨晴,你們一起去鵬興客棧找林秀,務必把她帶到孤王麵前來。”
“臣遵旨,隻不過……臣乃外臣,又非太監,去後宮不合規矩。”
歌羅說道:“後宮也有太監總管,你直接讓太監總管傳旨給宮女就是。”
律琅答應著,出門朝後宮走去。
來到後宮,尋到後宮太監總管郭棟,把事情說了一遍,郭棟趕緊來到公主寢殿前麵,恰遇到麗娜,郭棟把律琅在門口等候的消息告訴麗娜,讓她趕緊去叫公主。
半個時辰後,雨晴梳妝打扮完畢,帶著麗娜出來。
律琅已經套好馬車,待雨晴和麗娜上了馬車,他親自趕車朝鵬興客棧駛去。
“律琅護衛,你是說,父王已經答應讓林秀進宮了?”
“是的,公主殿下。”
“真是太好了,看來父王的決定和我的想法是一致的。”雨晴笑著說道。
律琅道:“自從昨天公主從禦書房走了之後,國王陛下一直沒合眼,直到現在,我們趕緊把她接進去,讓她有什麼話都對國王陛下說了,到時候好讓陛下能夠早點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