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羅點點頭,道:“好,正如你所說的,為了兩國的百姓,孤答應你和談,你暫時還是回去住,明天辰時三刻,在鴻臚寺正堂,我國眾臣將和你一起談判。”
“好,那我明天準時抵達。”
林秀回答道。
散朝之後,歌羅讓雨晴把林秀留下,帶她去了禦書房。
林秀剛要行禮,歌羅趕緊說道:“夫人切莫多禮,這裏不是朝堂,快請坐。”
“多謝國王陛下!”林秀拱手行禮,在圓凳上坐下。
歌羅也在自己的書桌後麵坐下,問道:“夫人,你是第一次來我顯國嗎?”
“對,是第一次。”
“不知白元帥為什麼會派你來做使者呢?”
“這個嘛……不瞞大王說,我這次是其實是押送軍糧到前線的,送完軍糧後,就奉命前來這裏打探軍情,不過趕來都城的路上,我遇到了一件事情,就是那件事情徹底改變了我的計劃,我決定前來和談。”
“哦?不知夫人遇到了什麼事情?”
“國王陛下,問情教聖主,您不陌生吧?而且這次兩國戰爭,完全是問情教聖主在您麵前挑唆的,我說的沒錯吧?”
歌羅的臉色頓時一變,冷冷的“哼”了一聲,道:“有什麼話你就直說。”
於是林秀就把在石灘鎮所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她也隻是說對方在找一個東西,而並沒有說明是什麼東西,至於問情教聖主的真實身份她也沒說。
“夫人,這樣的話就有些說不過去了,我和那問情教聖主無冤無仇,她犯不著這樣挑撥我和貴國發生戰爭啊。再說了,你說她之所以挑起這場戰爭是為了報仇?可是報什麼仇呢?這問情教聖主到底是什麼身份?難不成她是你們華朝的人?”
林秀心中咯噔一下。
果然能當上國王的都不是善茬啊,一下子就找準了問題的所在。
不過林秀可是兩世為人,對付國王這種小事還是手到擒來的。
她淡淡一笑,說道:“有句俗話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問情教聖主的身份到底是什麼我們都不知道,至於她所說的仇恨是什麼,恐怕也得慢慢的才能問清楚,她到底是華朝的人還是顯國的人,就更不清楚了,但是我們都確認的還是,這次兩國的戰爭實在是她挑唆的,她才是罪魁禍首,她才是我們兩國共同的敵人!”
歌羅深以為然。
接下來,又聊了一些兩國的風土人情,歌羅留林秀在宮中吃了飯,然後安排律琅送她們回去。
第二天上午,律琅親自趕車,接上林秀前去鴻臚寺,和顯國的那些大臣談判。
鴻臚寺大廳裏擺了一張桌子,顯國那邊坐著十位大臣,都是昨天在朝堂上見過的,而華朝這邊,林秀和賀蘭克、雷明還有洪亮四人各自坐下。
彼此見禮之後,鴻臚寺正卿曾邰率先開口道:“夫人,這次兩國之間的戰爭既然已經發生,我國國王本著為兩國百姓著想的心思,願意跟貴國談判,希望兩國罷兵,永結盟好,這對貴國也不失為一樁好事,對兩國百姓更是大好事,所以我國的條件是……”
“慢!”
林秀直接打斷曾邰的話,說道:“好像曾大人把這次談判的主次給弄混了吧?現在應該是你們求著我們談和,而非我們求著你們退兵!所以在這次談判的過程中,你們是沒有任何資格提條件的,你們隻有無條件答應我們提出的條件義務,至於其餘的事情,一概免談。”
曾邰問道:“哦?是嗎?那你的意思是,沒得談嘍。”
“我還是堅持我的原則,我此次來,是為了你們顯國,如果你們認為能夠打的起這場戰爭,那就繼續打好了,我們華朝有無數好男兒,奉陪到底!”林秀嚴肅地說道。
“咳咳。”賀蘭克輕咳兩聲,淡淡地看著郭途安,問道:“郭大人,你是貴國的談判領頭人,總該說句話吧?是打是和,也就一個字,和的話,就聽我們提條件,打的話,我們這就起身回去,不出半個時辰,你們就會接到前線告急的飛鴿傳書!”
啪!
方忠良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怒吼道:“無恥小兒,膽敢恐嚇我們?”
“恐嚇?嗬嗬……那方大人,你敢不敢試試呢?”林秀冷笑著喝問道。
方忠良的臉色立刻拉下來,試試?嗬嗬,他可沒那個膽量去試試,要是一下子試不好,他可是要掉腦袋的。
這個時候,郭途安終於開口了。
“好,既然要談,那麼總是得談的嗎?既然剛剛夫人也說了華朝的意思,那就請夫人說說你們的條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