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霆,你生氣了?”
容黛關上門後,追在他屁股後進去,看著他的背影,眼中含笑,襯得右眼尾那顆紅痣愈發妖嬈了。
“沒有。”夜梟死鴨子嘴硬,但他很清楚,他心裏非常不舒服。
那男人在她家裏待了一個多小時,他們都幹了些什麼?他們又是什麼關係?怎麼能夠進來她家裏?
夜梟腦子亂哄哄一團,極其不爽。
“你就有!”容黛彎唇,笑得像隻奸計得逞的小狐狸。
“我沒。”夜梟嘴強,看起來有些惱羞成怒。
“有沒有你心裏知道。”
容黛哼了一聲,上前主動攬住他的腰。
夜某人不買賬,冷著臉自顧自將袋子裏的食物取出來,聲音幽幽道:“我今天去劇組了。”
“嗯?”
容黛瞪大眼睛,腦袋探到他麵前:“你去劇組了?”
“嗯。”
“你……”容黛瞪了瞪眼睛,忽的想到什麼,直勾勾看著他,“別告訴我,是你在白巧曼的水果裏加料了?”
“沒錯。”夜某人承認得很坦蕩,絲毫沒有幹了壞事的心虛。
“為什麼?”
容黛雙手纏著他的腰,仰著頭,眼神亮晶晶地看他。
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她也不能去解釋什麼。
夜梟看了她一眼,還真就認真地想了一下,幾秒後才說:“看她不爽。”
“就這樣?就沒有其他的理由?”
容黛不甘心,這家夥分明就是為了給她出口氣,居然還嘴硬不肯承認。
“沒有。”夜梟瞥了她一眼,就是不承認。
“嘴硬。”容黛哼笑一聲,像隻樹袋鼠一樣掛在他身上,撒嬌道:“是不是看到我受委屈,心疼了?想替我出氣?”
“不是。”夜梟嘴強王者,他心裏還不舒服呢,居然都不想著給他解釋解釋。
“真的嗎?”容黛眨了眨眼,無辜又有些小失落地看著他,撇了撇嘴,垂下眼眸補充,“我還以你在心疼我呢。”
“算了,看在你什麼都想不起來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
她這話說得委屈,隱隱夾著幾分哭腔,聽起來讓人格外心疼。
夜梟斜眼看她,抿了抿薄唇,心頭還是不忍讓她傷心,聲音低低沉沉道:“我不想看到有人欺負你。”
“我就知道!”
容黛立即笑逐顏開,仰頭看他,踮起腳尖,飛速在他臉頰親了一口。
夜梟心尖的那點鬱悶瞬間煙消雲散,眼底露出了笑意,聲音溫柔問:“還吃嗎?”
容黛耳尖微燙,心髒也緊張得像坐過山車一樣。
明明都是老夫老妻了,怎麼還會這麼緊張?
“吃!”
“剛剛……那個人是誰?”
夜梟垂眸,一邊將餐食拿出來,問得格外卑微又小心,還夾著股濃濃的醋味。
容黛心滿意足了,笑嘻嘻望著他解釋:“你兒子朋友,你兒子已經懷疑了,這不特地派了人監視我嗎?”
“鑒定你做了嗎?”
她轉移話題,這話題不適合再繼續說了。
“沒有。”夜梟看她,頓了頓又說,“我相信你。”
容黛心頭一怔,鼻尖微微發酸,“你不是什麼都記不起來嗎?為什麼要相信我呢?去做了鑒定,不是更加有說服力嗎?”
“不想。”
夜梟回話十分簡潔,將飯菜擺好後,又才補充:“我心裏相信你,既然你敢讓我做鑒定,那就是真的。”
“算你還有良心。”容黛傲嬌一哼,鬆開手坐到了椅子上,撐著下巴一直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