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得意的狂獅突然感覺不妙,幾件暗器帶著尖銳的破空之聲疾速飛來。狂獅危急之中不顧身份的就地一個驢打滾,隻見塵土滿天飛揚,忽然,狂獅覺得左臂巨痛,知道自己還是被一件暗器擊中了。
就在狂獅被擊中的一刹那,一隻潔白的手印上他的後背,一陣純陽之氣傳來,將他擊飛出去。
落地,狂獅勉強站住,突然噴出一口鮮血,右手捂著左臂,手縫中夾著一個竹條,已經是鮮血長流。戰狼趕忙過來,扶住狂獅,順手點了他手臂的幾處穴道替他止血。
隻見紀風仍然站在原處,隻是外麵的白色長衫已經不見,隻穿著件長袍。他手中的折扇也已經不見了,眾人明白他是用內力將折扇震開,然後把其中的竹片當作暗器擊向狂獅。但是剛才明明看到他已經被狂獅的“風殺”擊中,卻都沒看見他是如何脫身的,現在看紀風悠然的樣子,似乎完全沒有受傷。
驚奇中的眾人卻都沒有看到秦傷和浩天的眼中同時閃過的一絲異色,兩人相互對望,似乎要確定什麼。
事已至此,大家都明白是紀風勝了。狂獅沉聲說道:“既然老夫技不如人,現在就把不平道人交給你們,告辭了。”說完向病秀才三人使了個眼色,病秀才和胖瘦尊者將不平道人帶了過來,交給秦傷。狂獅雖然殺人無數,但是一直很講信用,他現在似乎受了很重的內傷,和戰狼低聲說了幾句,便一同離去了。秦傷也暗暗驚奇,沒想到紀風的武功如此之高。
不平道人穴道被解開以後,立刻向紀風秦傷眾人道謝,秦傷說道:“道長不用客氣,此次都是紀老弟的功勞,沒想到紀老弟功夫這麼高。這附近的鎮上有個客棧,估計天黑之前便能趕到,我們就去那裏休息一下吧。”
玉如煙淡淡的體香不斷飄到方小雨那裏,聞著這的味道,方小雨的心怦怦跳得厲害。好容易等到他們離開,玉如煙方才挽著方小雨從樹上下來。
方小雨奇怪地問道:“剛才你怎麼不幫狂獅?你不是聖天教的堂主嗎?”
玉如煙嫣然一笑,說道:“那個老頭子好可惡的,老是倚老賣老,還有那個戰狼,整天色眯眯的對人家不懷好意,人家才不幫他們呢。再說,我已經在那個不平道人的身上撒上了‘同生共死’的蟲粉,他怎麼也逃脫不掉的。”有關“同生共死”這種蠱蟲的事情,葉蓉已經對方小雨講過了,因此方小雨並不吃驚,隻是玉如煙在撒蟲粉的時候自己竟然沒有發覺,不禁心中暗歎她施毒真是神不知鬼不覺,不知道她和葉姐姐誰更厲害一些。
突然,玉如煙好像想到什麼,說道:“哎呀,你剛才跟人家說話怎麼不叫人家玉姐姐呀。”
方小雨心虛得很,雖然玉如煙確實比自己大,但是脾氣卻跟小孩一樣,陰晴不定,和那個葉芳有得一拚,感覺並不是可以叫姐姐的那一類,所以自己故意沒叫。沒想到玉如煙還是發現了,看著她閃光的眼神,最為熟悉不過,葉芳那家夥每次想出什麼點子來整自己的時候都是這個樣子。方小雨心中一寒,趕緊說道:“好了,叫你好了,搞不懂女人怎麼這麼喜歡別人叫她姐姐。”
“快叫呀!要不……嘿嘿……”
看著玉如煙臉上明顯的奸笑,方小雨隻好不情願地用蚊子一般的聲音叫道:“玉姐姐。”
聽這方小雨叫了出來,玉如煙很滿足的樣子,滿臉堆笑,說道:“好呀,我們現在休息一下,晚上去找不平道人。”
“屬下玉狐見過副幫主。”
“如煙,疽們兩個人的時候不用這麼見外。”站在玉如煙麵前的男子微笑說道,他看來隻有三四十歲,身穿深色長袍,正是聖天教的副幫主方允。他全身上下透出不凡的氣勢,隻是隨意站著,便讓人覺得似乎是一座唯有仰視的高山。
“知道啦,方叔叔。”
“那個男人是誰?”
“他叫方小雨,人家是把他弄暈才來的,怎麼了,方叔叔。”
“沒什麼,我隻能看出來他似乎有內傷,並且看他的氣質,似乎不是泛泛之輩,因為平常的門派調教不出有這種氣質的弟子。”若是方小雨知道這個人竟然已經在他沒發覺的時候如此仔細的觀察過他,他一定會吃驚於此人深厚的功力的。
“哎呀,人家不管啦,整天悶在教裏,好煩的。好不容易出來一次,人家當然要找個人陪我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