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相鬥三人的形勢又有所變化,雪姨似乎並不受影響,反而越鬥越勇,而黑衣女子和傅驚鴻卻要分心運功抵擋琴聲的侵入,此消彼長之下,場上已成平局之勢。
琴音漸漸拉長,方小雨已感到有些吃力,而宮雪臉上已流下汗來,方小雨忙握住她冰冷的小手,將一股“般若真氣”輸入她體內,助她運功抵擋,由於他的般若真氣是中性的,並不顯陰陽,因此一路並沒有受到太大的阻力,卻見宮雪麵色已大為緩和。
隨著琴音的增強,黑衣女子和傅驚鴻兩人聯手已大為吃力,而雪姨卻似乎不受影響,繼續全力進攻。所謂“一寸短,一寸險”,雖黑衣女子的“暗夜”比起平常劍來已經很短,但雪姨的匕首——“白虹”卻是更加短,她此時用的也是一些陰狠的招式。雖然黑衣女子突變的身法有時會對她構成威脅,但大多時候,在雪姨的全力施展之下,二人不斷遇險,身上已添了幾道小傷,雖不致致命,卻已顯得十分狼狽。
琴聲陡然消失,幾人的感覺就仿佛運全力去擊向某物,卻完全不著力,所用的力量反而全部被自己身體承受,黑衣女子和傅驚鴻不禁都吐出一口鮮血,受了極嚴重的內傷。明白今天可能成功將人帶走,黑衣女子冷冷看著雪姨,緩緩說道:“你不用得意,我還會來的。”便和傅驚鴻飛身掠走,雖受了傷,兩人身法卻不見一絲不穩,隱身暗處的方小雨看到,也不禁暗暗佩服。
她們走了之後,雪姨再也支撐不住,軟軟坐倒。即使自己十分熟悉這琴音,在剛才的強度之下,自已也受到了反噬,幸好傷得不重,還可以勉力支撐,沒有被她們看出破綻。
“雪姨,你沒事吧。”樓內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一時間,方小雨腦中隻有這聲音,這聲音的美妙,用天籟之音不足以形容,他隻覺得這可能是世上最美妙的聲音。不知怎地,他竟十分想看她的麵容,想看看這絕妙聲音的主人有著怎樣的絕世容顏。但最後,方小雨還是強自忍住自己的衝動,拉著宮雪悄悄離開,雖然心中十分不舍。
最後,隻隱隱聽到雪姨的聲音:“瑤兒,這次多虧你了。”
回到屋裏以後,方小雨盤坐在,查看自己的傷勢。他想起《龍象般若功》中的療傷篇,上麵主要是治療各種內傷的心法,便依法運功。“般若真氣”在體內依法運行十二周天,完成以後,方小雨頓覺傷勢已好,不禁感歎著功法的奇妙。
那琴音也極為奇怪,似乎內功越深厚,所受到的反噬就越嚴重。方小雨看宮雪傷得並不是很嚴重,再加上當時有自己“般若真氣”的加持,宮雪現在看來隻是臉色有些蒼白,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內傷。方小雨抵住宮雪後心,運功幫她療傷。他體內是中性的“般若真氣”,不管對何種真氣,療傷效果都極為顯著。
終於,宮雪臉色恢複紅潤。方小雨的六識感到有人走來,聽腳步,似乎是雪姨。他立刻和宮雪起身,各自坐下。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雪姨窈然飄入,風姿綽綽,但臉上依然蒙著麵紗,讓人看不出她的麵色,若不是方小雨親眼看到,決不會想到她剛和人打鬥過。
知道她是來查看他們的,方小雨暗自慶幸:幸虧兩人已及時運功療傷,讓她看不出破綻。
雪姨冷冷看著兩人,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她本已受了內傷,立刻吃了療傷聖藥,調息後馬上趕過來探察兩人的動靜。隻是她對那神秘的琴音十分自信,看二人臉色如常,並沒有受傷的狀況,才確定當時他們不在場,不禁鬆了一口氣。
也不怪她如此自信,那琴音威力本就十分強,若不是如此,像黑衣女子和傅驚鴻這樣的高手就不會弄得如此狼狽,但他們卻沒想到方小雨用的《龍象般若功》上的療傷心法對內傷有的效果如此神奇,療傷後,竟連雪姨也沒有看出來。
“雪姐,有什麼事嗎?”方小雨露出最迷人的微笑問道。
雪姨冷冷看了一眼方小雨,淡淡說道:“其實也沒什麼事,隻是想來告訴你們,明天會有一輛車到這裏,送來日常用的必需品,你們可以跟著那車離開此地。”
想到明天就能走了,宮雪不禁展顏微笑,方小雨心情也很好。隻是他雖強壓住對那彈琴女子的好奇,但還是有些遺憾,不知道有那樣美妙聲音的人,會有怎樣的絕色麵容,他一向並不注意這些,這次連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注意那個女子。對黑衣女子和傅驚鴻來這裏的目的,方小雨也有些好奇,聽她們談話,二人似乎是來搶一個人,並且是一個男人。其中定然牽扯感情問題,對於這樣的事,方小雨並不想多管,畢竟,感情的事無分對與錯。“算了,”他想到,“明天離開這以後,這裏就閡沒有關係了,也不用想這麼多了。”
“沒事的話回房早點休息吧,”雪姨對方小雨說道,“別忘了我們的約定。”留下這句話,雪姨便推門離開。
方小雨默默看著她離去,微笑對宮雪說道:“娘子,今天晚上我們是分開睡還是一起睡?”原來當時雪姨給他們了兩間屋,兩人一人一間。看著宮雪羞紅的粉臉,方小雨已知道了答案,在她耳邊溫柔道:“我們繼續練‘陰陽雙修’吧。”經過幾次的實驗,方小雨發現用“陰陽雙修”的心法練功比平時快很多,這正是陰陽得以調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