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眉兒向前行去,方小雨發現自己已經到了一個山洞之中。熄滅油燈,可以看到洞口射入的絲絲光線。洞中稍微有些昏暗,正適合他們慢慢適應外麵的陽光。
突然,眉兒停住腳步,四處環視,細細打量這山洞。
“怎麼了?”見她如此,方小雨微覺詫異,便出聲問道。
“我覺得這裏好熟悉呀。”眉兒說著,拉住方小雨的手走出山洞,正踏上外綿白的積雪。他們隻覺得光線刺得眼睛有些痛,待稍微有些適應以後,方才仔細打量他們身處的地方。
“這裏是山頂!”眉兒叫道,又指著遠處說道:“那就是我們冰雪宮。”
許久沒有看到這積雪,此時方小雨倒覺得十分的親切。聽到眉兒的話,他終於釋然:怪不得在那通道中竟然走了這麼許久,原來那通道竟然盤旋而上,直達這山頂。心中卻不免又有些訝異,無憂宮如此費力修建這麼一個通道,難道僅僅是為了造一個通路?
又向眉兒所指看去,隻見那裏依稀似乎便是冰雪宮,隻是在不停下著的雪中,看得不是很真切。
眉兒回身看著那洞口,若有所思道:“小時候經常和小姐來這裏玩,沒想到那個石壁的後麵竟然有個秘道。”
方小雨抬頭,卻見一隻大鳥展翅在空中盤旋。那隻鳥的身形極似老鷹,全身,顧盼之間,隱隱有王者氣勢。
“那隻鳥是雪雕,隻生活在我們長白山附近。”眉兒見到方小雨仰頭看著空中的飛鳥,便出言解釋。
便在此時,隻見那雪雕猛地一拍翅膀,長鳴不止,扶搖直上九重天,身形說不出的瀟灑。
“好威風的鳥呀。”方小雨說著,卻見眉兒神情古怪,便問道:“眉兒,怎麼了?”
“它……”眉兒指著那空中翱翔的雪雕道:“它好像不是我們這裏的雕。”
“為什麼?”方小雨問道。
“你聽它發出的鳴叫是不是就像洞簫一般?”沒有回答方小雨,眉兒卻首先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聽眉兒這麼一說,方小雨竟也覺得確實如此,不禁點了點頭。
眉兒繼續說道:“這種能鳴奏出簫聲的雪雕是雪雕中的極品,可是據說從三四十年前這裏就沒有這種雕了,所以說那隻雪雕一定不是我們這裏的雪雕。”
“可是你不是說雪雕隻生活在你們這裏嗎?”
“是呀,所以人家才覺得奇怪呀!”眉兒白了方小雨一眼,如此說道。
眼見狂獅的拳頭落向自己的腦袋,不平道人唯有閉目等死。這一刹那在他看來卻有一世之久,一世過後,他還是他,身上全似沒有傷害,腦中思維仍在,那一拳唯一能給自己的感覺,便是拳風擦過麵頰帶起的鬢角發絲在空中飛舞。微感奇怪,不平道人緩緩睜開眼來,卻見狂獅碗大的拳頭定格在他的眼前,離自己的不足三分的距離,這次瀕臨死亡的結果,隻是有驚無險。
是誰阻止了狂獅?這是不平道人有所反應以後首先想到的事情。仔細看去,狂獅粗壯的手臂卻是被一隻潔白無暇的手堪堪握住,給人的感覺似乎這隻手就算隻是稍稍加力,也會受傷一般。
可是就是這樣的一隻手,卻阻止了狂獅開山裂碑的一拳,這其中的差距,著實讓人匪夷所思。
順著手臂看去,終於看清這救了自己的人的身影,因為他此時背對著自己,不平道人看不到他的模樣,隻見此人體態,一襲白衣更給人以脫俗之感,長發用天藍色的綢緞紮起,讓人覺得無比舒服。
這些事情隻是發生在一刹那間,狂獅已經反應過來,狂聲吼道:“小子,是你!上次讓你傷到了老夫,現在又來礙手礙腳,看老夫怎麼收拾你!”
聽狂獅如此說,不平道人突然記起眼前這男子的身份,他便是上次從聖天教手中救出自己並且打傷了狂獅的憐花公子紀風。
紀風突然放開狂獅,一隻手提著不平道人飛身後退。與此同時,他的身後掠出一個人影,擋住過來阻攔的戰狼,兩人隻是一交手,便看到戰狼斜身後退,臉色稍稍有些蒼白,竟然是在與此人的交手中吃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