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堇彥沒想到她會這樣形容自己,微微一怔,轉過頭來,她貼得很近,他的唇就這樣不經意的碰到了她的。
一股電流穿透了她,讓她輕輕打了個顫兒。
她的臉紅了,紅得像熟透的華盛頓蘋果。
雖然陸堇彥現在落魄不堪,但依然無法遮掩那完美無瑕的俊美麵龐。
她趕緊的把頭埋進了被子裏,不讓自己胡思亂想。
這不是吻,就是不小心碰到了。
她這麼醜,他不會想要吻她的。
陸堇彥抿住了唇,嘴角似乎還殘留著女子的氣息,她的唇軟軟的,溫溫的,和想象中不一樣。
但他不會動情,他一向冷情冷性,不會對任何女人動心。
而且如今的狀況,感情,完全是負累。
“回你原來的地方睡。”他的語氣變得極冷,帶著命令的意味,必須跟這個女人保持距離。
祁曉筠劇烈的震動了下,臉色由羞赧變成了難堪。
“……好。”她幾乎是倉惶的,抱起被子回到了沙發上。
那裏好冷,連心都快被凍僵了。
她打了個哆嗦,聽到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來,“熱水袋拿走。”
她微微一怔,轉頭看著床上的人,“你會冷的。”
“拿走!”他又換上了命令的語氣,他從來都不怕冷,這東西女人才需要。
祁曉筠不敢再多說什麼,把熱水袋拿了過來。
被窩裏一下子就暖和了。
但心窩裏還是冷冷的。
她明白,陸堇彥從心底裏是嫌棄她的。
……
第二天,天還沒亮,她就起來了,要給陸堇彥做針灸。
“我小的時候,爸爸用針灸加推拿的辦法治好過一個因車禍受傷的癱瘓病人,我經常在旁邊幫忙,記得他選用的穴位,給你也試試。”
父母都是中醫師,她從三歲就開始學針灸了,人體720個穴位,她都記得一清二楚。
陸堇彥聳了聳肩,“死馬當活馬醫嗎?”
“隻要神經沒有壞死,就有康複的希望。”她安慰的說。
中醫講究的是內在的調理,病人的意誌力對於疾病的治愈也是很重要的。
陸堇彥幽幽的看著她,目光犀利而深沉,心中思慮了一會,說道,“我要好了,你怎麼跟她交代?”
她狡獪一笑:“你好了,不就能罩著我了嗎?”
陸堇彥勾了下嘴角,似笑非笑。
他發現了,這個女人腦子裏的褶子,比樓下那幫孫子多,需要更加警惕。
針灸完之後半個小時,可以進食喝水。
她給陸堇彥倒了一杯溫水,排毒,然後去樓下廚房拿東西做早餐。
閣樓在四樓,管家和傭人都住在二樓,走到樓梯拐角處,一陣怪異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從長廊盡頭傳來,像是有人在哭。
她放輕了腳步,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