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看著剛收到的信息無比激動。
她忍不住又發了一條:【你,真的是夏離嗎?】
對方很快又回複了一條:【嗯。我是夏立。】
沒錯了!
要是別人,是不會說自己是夏立這個本名的!
夏至看著這幾個字,忽然抱住自己就蹲了下去。
嗚嗚嗚,太高興了,太高興了,真的是他,真的是他啊!
夏至激動的不能自已,她流著眼淚,手抖抖嗦嗦的撥打這個號碼。
對方的手機鈴聲雖然在耳朵邊響,但卻像在她心裏敲打一樣,讓她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忽然,鈴聲停了,裏麵有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喂?”
夏至:“……喂。”
電話確定通了,但兩人卻陷入了沉默。
大家都不說話。
仿佛有千言萬語,但又不知道從哪兒開始說。
許久,對方才輕聲說:“知道你病了,沒敢再打擾你。”
他的聲音非常好聽,真的就是陶然描述的那樣,聽著能讓人起一層雞皮疙瘩,太治愈了。
但夏至激動的不是這聲音,而是這個人啊!
夏至大力吸了吸鼻子,壓抑著自己那激動無比的心,讓自己的聲音也盡量是溫柔的,平和的:“嗯,沒事,我好多了。”
接下來,又不知道要說啥。
兩人再次陷入沉默。
但這次,兩人不約合同的笑了一聲。
聽著對方的笑聲,感覺到對方的激動,兩人又不約合同的抽泣起來。
電話裏的抽泣聲此起彼伏。
最終,夏至盡量避過人,靠在學校一個拐角處的走廊上,抱住電話泣不成聲:“嗚嗚……夏離,我找一天,去京市看你,好不好?”
夏離清晰的回答她:“好!”
“不要傷心,不管過去是什麼樣的,就讓它過去吧,啊?”
“好!”
“我會護著你的,我一定會的,你有我。”
“嗯,好!”
“那我讓你和公司盡快提解約的事,你提了嗎?”
“提了,但是……”夏離頓了頓,輕描淡寫的說:“練習生管理經理說,最近公司裏事情特別多,提解約不會有人理,要稍微等一等。”
夏至:“那你別管,你先離開。我給你打一筆錢,你先去外麵租個房子。違約金我也會想辦法。”
“我不要你的錢,我會自己想辦法。你才多大。”夏離說這話的口氣,帶著嗔怪,不像個弟弟,倒像個哥哥。
夏至心裏的暖,騰騰的燃起來:“夏離,我是你姐姐。”
夏離似乎低低的笑了一聲,但沒喊姐姐,隻說:“放心吧,我會好好的。嗯,不能說太久,還有事。”
“我……那我盡快來京市看你。等我來了和你細說。”
“好。要最少提前一星期告訴我,要請假的。”
“好的。”
兩人又陷入了沉默。
這次,夏離先開口:“你,多保重。”
夏至:“嗯,我會盡快來。”
“嗯。”
兩人都不說再見,也都不掛掉。
最後,夏離小心翼翼的說:“練習生,電話不是能隨時用。”
夏至:“什麼意思?”
“就是訓練時候不能用,現在要交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