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一泊的聲音好不詫異。
夏至:“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可以給您一個肯定的答案,您的診斷書,確實是造假的。因為,我的朋友,也是夏離的朋友,嗯,就是我剛才提到的那一位,她應該和時醫生有關聯。事情還得從我認識這個姑娘說起……”
夏至幫池騁帶上門,走到自己房間,把陶然原身的身世,給喬一泊大致說了。
還分析道:“陶然的媽媽阮思雨這個女人啊,和白霓的關係非常緊密,似乎是白霓的手下一樣,根據她對陶然說的那些話,就是強調了很多遍,她當年非常不願意生下陶然,當時懷著陶然,隻是想逼迫陶然的生父,也就是那位時醫生給你出具診斷書。”
“而那位時醫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雖然幫她騙了您,但還是自殺了,所以阮思雨也沒有訛上那個醫生,但孩子很大了不能打胎,就花錢找了陶然名義上的父親,給了陶然一個身份後,就離婚了。”
夏至說完,手機另一端靜悄悄的。
許久,喬一泊歎了口氣:
“唉,你解開了我心裏很久的謎團。我就想呢,時醫生是你祖母的好朋友,為人相當正直,也確實有點迂腐,按理是不可能做出騙我的事情的。”
“現在我知道了,估計當年阮思雨抓住了他的把脈,甚至有可能是誘惑了時醫生才懷孕的,說不定還利用這個胎兒來要挾什麼的,這讓時醫生覺得很愧疚,很自責,最終才會自殺的。”
“畢竟出不育的診斷書,對別人可能影響不大,但對我……當時我正和家裏鬧得很厲害,還涉及喬氏該分給我的股權等問題,這個診斷書一出,我什麼都沒拿到,等於是判了我在家族裏的死刑,所以時醫生,心裏過意不去吧。”
夏至聽著,雖然是寥寥數語,但結合了喬一曾經被綁架的事情,足以證明,喬一泊上半輩子,也是經曆了很多傷害的。
但在陶然曾經說起的那本原著裏麵,喬一泊竟然被描寫成了一個反派,是白霓和越斐成功路上的絆腳石。
這小說真是顛倒黑白得可以。
夏至心裏挺為喬一泊抱不平的,但這些內幕她不可以和喬一泊說。
她隻提別的:“差不多就是這樣。反正這個阮思雨不是個好人,對陶然沒有一點母女之間的真情,一味的想利用她賺錢,把陶然關在家裏,逼迫陶然和白霓簽不平等的合約。陶然一直很傷感,夏離在安慰她。因為之前,夏離一個人的時候,也總是陶然在陪著他的。爸爸你要理解夏離哦,就不吃醋了啊!”
終於,喬一泊在電話那端笑了:
“哈哈哈,好好,我理解。既然這個陶然是這樣的情況,我就幫她一把吧。你可以告訴她,阮思雨應該不會再找她的不是了,我本來最近就一直在調查阮思雨,她涉及吸|毒和容留吸|毒,甚至有販賣|毒|品的嫌疑,我馬上讓人舉報她,徹查一下,說不定能關上幾年。”
“這樣好,陶然也能消停幾年,攤上這樣的母親真是痛苦。”
提到母親,兩人都沉默了一下。
似乎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
但夏至馬上說:“爸爸,那你休息一下吧,我現在去煲點湯,下午帶去給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