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殷浩宇打聽到,慕容雪對外宣稱流產,媒體對慕容家的事情大肆報道,以及她和曲紹輝的世紀婚禮。
我知道他們結婚的消息時,已經登上了去往巴黎的飛機,我看著碧海藍天之間,白雲萬裏,飛機起飛後從高空向下看著這座城,我在心裏默念,但願我永遠不會再回到這個傷心地。
時光飛逝,歲月如梭,轉眼間,已經過了五年。
這五年裏,我生下了寶寶,我叫他小團子,現在四歲了,很乖,甚至有時還會裝作小大人,關心我的工作和生活。身上的燙傷疤痕也做了植皮手術,除了左手手臂上的疤痕很難修複,其他地方跟以前一樣。當然,我也做了整容手術,相當於換了一張臉,也換了一個身份。
這幾年,我在巴黎讀了珠寶設計專業,在校期間注冊了一個珠寶品牌,就以我的名字命名,cherry珠寶定製。
是的,我的名字叫cherry。
這一天,我剛剛接受了時尚芭莎海外版的采訪,訪談剛一結束,就接到了一個來自國內的電話,是殷浩宇在刑警隊的朋友。
兩年前,殷浩宇查到一件不同尋常的事情,事情涉及到林氏基金的一筆款項的異常調撥。自從我父母出了車禍之後,林氏企業宣布破產,而林氏基金於出事前一個月被我父親轉到他弟弟,也就是我二叔的名下,他一直打理著。而最近,他有一筆資金通過多種渠道轉移到了瑞士,又從瑞士分散回流到國內一個叫做張輝的人手裏。
這個異常的資金流動,引起了殷浩宇的關注,他委托了國內的朋友幫忙調查這個張輝。
而這個朋友就是在刑警隊的趙傑,可巧的是,趙傑是調查我父母車禍的負責人。
我接通了電話,心想著,趙傑沒有通過殷浩宇,而是直接給我打電話是怎麼回事呢?
趙傑在電話裏沒有寒暄,直奔主題道:“菲兒,我需要你立即回國,你父母的案子有了新的進展。”
趙傑的話揭開了塵封在心底的記憶,記憶深處的血流了滿地,滿目蒼夷,身上全是猩紅的血。
我睜大了雙眼,掛斷電話後,心情還是久久不能平靜。當年的那場車禍被警方最後判定為“非人為因素造成車禍”,隻是單純的車禍,但是沒想到,這個案子在事情發生了八年之後有了新的進展。
在我懸著心胡思亂想時,我聽到了小團子和殷浩宇說說笑笑的聲音。我一抬頭,就看到小團子像個球一樣撲到我懷裏。
我蹲下身抱著小團子,隻見他把小胖臉湊到我跟前,皺著小眉頭,軟軟糯糯地說:“快,親親寶寶的小胖臉,再捏一下吧,捏一下就開心了!”
我疑惑地看了一眼殷浩宇,見他笑了笑,雙手一攤,表示愛莫能助的樣子。
我看著小團子雖然皺著小眉頭,還依舊可愛的模樣,笑著問:“小團子今天怎麼了?平常不是不願意讓媽媽親你捏你嗎?”
小團子一聽,一雙眼睛睜得溜圓,小眉頭皺的更加深了,他有些著急地解釋說:“哪有不願意,是媽媽不懂得克製,覺得小團子的臉太可愛,摸起來軟糯適中的,隻要看了就要捏,就要親,小團子才不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