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吉信還沒接到手就直接罵罵咧咧的說起來了,“丫丫的,這誰啊,明明知道老子認不得幾個字,還給老子寫這樣的信。這不是存心的羞辱老子嗎?”他把新拆開一看,就直接把信遞到管家麵前,“幫我看看,裏麵都寫了啥?”
管家遵照他的命令,拆開信件,隨後就念叨,“王校尉,明日永和樓之約,切勿忘記。”管家的話音剛落,王大吉卻是紅著臉,扭捏的道,“丫的,就那麼不相信老子嗎。就為了這個還專門的寫信過來提醒。”沈錢錢狐疑的望了一眼王大吉,見她麵色漲紅,神情不似剛才的那般囂張,似是有什麼事情隱瞞著她。
“哥哥,你好像有什麼事情隱瞞著我們。”沈錢錢說完,白韶羽也是意味深長的望了王大吉一言,點頭附和的調侃道,“錢錢,你覺不覺得現在這時冷時熱的天氣有些像春天啊。”沈錢錢眼珠子眨了眨,放下手中的碗筷,雙手拖著下巴,笑道,“是啊,是啊。看來這個春天來得有些遲啊,這回鐵樹也懂得開花了。”
縱使王大吉頭腦再簡單,這倆人一合一唱的話他還是能夠聽懂的。戀愛中的是十分敏感的,他垂著頭,支支吾吾的紅著臉吭氣道,“你們瞎說什麼。這信是沈墨寫的。我跟沈墨能有什麼啊。”沈錢錢看著他明顯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又轉頭笑著問白韶羽,“小白啊,這沈墨到底是何許人也啊。他家裏有沒有什麼正當齡的姑娘啊。”
白韶羽伸手從方恬冉的碗裏夾了一筷子的菜,狹長的桃花眼波光瀲灩,故意拖長語調說道,“這沈墨啊可是一書法家。不過呢,我倒是聽說這沈墨家裏好像是有一位還待在閨閣之中的妹妹。”
“哦,是這樣的啊。”
沈錢錢眼珠子骨碌碌的一轉,“那我明白了。我哥哥現在見沈墨的心情就像小白你第一次見他時的心情。唉啊,春天啊。”“你們,你們倆……太欺負人了。”王大吉一張臉漲的滿臉通紅,扭過身子,分別瞪了沈錢錢和白韶羽一眼,低聲罵了句,“狼狽為奸。”
沈錢錢噗嗤一笑,“這搭上了書法家果然就不一樣了。我哥哥竟然還會用成語了。”王大吉又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向白韶羽努了努嘴角,“你丫,怎麼就不能振振夫綱,管管我這妹妹啊。”沈錢錢立刻又挺了挺肚子,“他敢管,還得先問下我這肚子裏的孩子。”
王大吉從來都知道自己沒法吵贏自己這個妹妹,他恨鐵不成鋼道,“小白啊,你就是太寵她了。”“你這話倒是有失偏頗了,錢錢變成今天這個脾氣,這裏麵也有你的功勞。”白韶羽決定不吃了。
他放下手中的碗筷,旁邊的侍女便端上茶碗,他輕輕漱了一口,又用手帕擦淨自己嘴角殘留的水漬。王大吉哀歎了一口,低頭,看著自己的兩隻手。“少轉移話題,快快實話說來。你是不是真的跟沈墨的妹妹……”沈錢錢依樣學著白韶羽漱好口,便等著王大吉主動交代情況。
王大吉紅著臉支支吾吾道,“不要亂說,我跟人家沈姑娘八字還沒一撇呢。我們明天隻是想要去……永和樓吃吃飯……見個麵。”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低得像極了一直蚊子,跟他平時罵罵咧咧的形象相差甚多。
方恬冉忍住笑意,瞥了王大吉一眼,“你明天就準備這個模樣去相親嗎?”王大吉抬頭,立刻涎著笑容,討好道,“這事還得妹妹幫忙。”“行,等下我幫你拾戳拾戳一下,省的你這傻樣兒嚇到人家姑娘。”沈錢錢拍了拍手保證到。
“等等,大吉,你們為什麼要約在永和樓見麵啊。那裏好像是個戲院啊。”白韶羽出聲打斷道。一般年輕男女約會,不都去那種比較安靜,適合互相了解的地方嗎?
怎麼到王大吉這裏,居然去了京城最大的戲院,人多不算,而且說不定還會遇到很多的熟人,到時候萬一被熟人看到了,那多少會有些不自在。
王大吉也沒多想,便說道,“小白你不知道。在你走的這段時間裏,永和樓那裏出了一出戲。據說是非常火的,很多姑娘、夫人、小姐都去看了,據說是非常的火。現在據說要在那裏看一出戲要先提前預約,不然沒有座位。沈墨說要陪著他妹妹去看,所以我就……”後麵的話就不用多說了。
“哦,什麼戲能紅火成這樣。”
“這個我還沒有看,不過聽人說是講一對鴛鴦被人拆散的故事。”王大吉摩挲著下巴概括道。白韶羽眼睛微微眯了眯,心裏突然有一陣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