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韶羽冷冷的瞥了蘇洛奕一眼,端起茶盞,抿了一小口。再抬頭時,剛才臉上的冷意已經褪下,他放下茶盞,笑道,“那好吧,大家一起去。聽說永和樓那裏最近排了一場很轟動的戲,長平等下要是悶了,還能看會兒戲。”
“永和樓的戲?韶羽哥哥說的不會是最近很火那個《相思纏》吧?”長平公主一雙眼睛水汪汪,興致盎然道。“哦。長平也知道那戲嗎?”白韶羽眉頭微微蹙起,審視的望著麵前的長平公主。“知道,當然知道了,這戲是……”長平公主心直口快,眼看著馬上就要脫口而出。
“咳咳……”蘇洛奕那裏猛的傳來一陣咳嗽聲,那咳嗽聲太過的劇烈,似是要把整個肺都給咳出來。長平公主回頭去扶蘇洛奕,“你沒事吧?”蘇洛奕在白韶羽看不到的地方偷偷的向長平公主遞了個眼色,長平公主這才驚覺自己差點失口而出把永和樓的事情給說出去。
“沒,沒事。隻是前陣子感染了風寒沒有好而已。”蘇洛奕麵上淡淡的解釋著。白韶羽雙手環胸,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這黃鼠狼在提到永和樓的事上為什麼這麼遮遮掩掩呢。“長平,你剛才說那戲怎麼了?”
“沒,沒什麼。”長平公主像是被白韶羽踩到了尾巴,訕訕的回答著,看向白韶羽的目光也開始躲閃起來。“哦。”白韶羽神情淡淡,目光又往蘇洛奕那裏瞥道,“既然決定了。那我們也不要再耽擱了。現在就出發吧。來人,給公主備輛好馬車。”顯然他們是出去看人家相親的,自然不能以公主的排場出門,所以長平公主的馬車是不能用了。
白韶羽的命令下完了,便有下人跑下去去執行了。“長平,那你們先隨管家出去,我還要去看下你嫂子。她最近身子不舒服……不過,今天天氣真不錯,也是該讓她出去走走了。我先去跟她說說,你們就在馬車上等我吧。錢錢很快的……”既然蘇洛奕這麼的想跟錢錢見麵,那他倒是“成全”他一下。
他倒是要看看,這個蘇洛奕背地裏賣什麼藥,竟然敢拾戳著長平公主來他府裏鬧。有句話說的好,當你討厭一個人時,連他的呼吸都是錯的。長平公主聽到白韶羽還要去向沈錢錢“請示”,她不滿的小聲嘀咕了句,“嬌氣”。
白韶羽裝作沒聽見,撩袍,客氣的離開了客廳。蘇洛奕坐在椅子上,看著白韶羽的背影,嘴角也多了一抹極淡的笑容。他的確好久沒有跟“她”說話了,也不知道“她”身上的病到底怎麼樣了?白韶羽出了客廳的走廊,又繞道在偏殿的走廊裏閑庭漫步。
此時正好侍女拿著一掃帚在清掃著走廊裏上的落葉。看到白韶羽,慌的就給他跪下去。“抬起來,給本王看看!”白韶羽伸手勾起那侍女的下巴……
白韶羽出了客廳的走廊,又繞道在偏殿的走廊裏閑庭漫步。此時正好侍女拿著一掃帚在清掃著走廊裏上的落葉。看到白韶羽,慌的就給他跪下去。“抬起來,給本王看看!”白韶羽伸手勾起那侍女的下巴……大概過了半個時辰,長平公主已經不耐煩的準備從馬車上跳下來,嘴裏嚷嚷道,“沈錢錢那個女人也太把自己當盤菜了,竟然讓本公主在這裏等她。她的架子可真大啊。”
寧王府的管家害怕長平公主鬧事,立馬安慰道,“公主息怒。王妃她最近身子不舒服……梳洗打扮的時間會比平時多些。公主息怒,小的已經派人去請了,他們說很快就來了。”蘇洛奕裝作不經意道,“你們家王妃她……她的身體好像並不怎麼好。”
管家瞟了蘇洛奕一眼,這個男人話裏的語氣雖然平淡,但他眼裏閃爍的希翼目光是那的湛亮。不過即便這樣他也不能如實的回答。管家眼瞼半垂,客氣道,“王妃這段時間身體似有些不舒服,可是並無大礙。”“哦。”蘇洛奕悶悶的應了句,話裏不知是喜是愁。
抬頭,目光無意中撞見一抹熟悉的身影,他的眼睛一亮,一顆心“砰砰”的亂跳。青石路上,白韶羽扶著“她”緩緩的走過來。今天的她披著一身銀色的狐裘,麵色有些發白,氣色也遠不如平時的那般紅潤。她安靜的和白韶羽並肩走著,清風陣陣,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花香。
“韶羽哥哥……”長平公主笑著向白韶羽撲過去,沈錢錢反而被她擠到一邊去了。“長平。”白韶羽從長平公主的手裏抽出自己的手,又伸手去拉被長平公主擠到一邊去的沈錢錢,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錢錢她最近身子不舒服,禁不起折騰。我得多照顧她些,你自己乖些好嗎?”白韶羽這樣護著沈錢錢,長平公主心裏自然是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