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韶羽那一刹那間突然想起了自己死去多年的父親。如果他的父親還在世的話,應該也如沈淵這般的年紀。小時候他非常的淘氣,是屬於經常帶著一幫朋友爬樹掏鳥窩下河抓魚的那種。不過他的父親也沒有因此而忽視了對他的管教,每次犯錯了,那都是家法伺候著。反觀他的小妹妹,他父親那可是真把女兒當明珠一般的疼著的。
以前他一直以為自己父親偏心,現在長大,見過的世麵多了,也知道,對他嚴厲也是疼他的一種方式。“沈相,您先不要自責,錢錢的事情,不是你的錯,錯的那個人是……我。”白韶羽啟唇,狹長的桃花眼滿含歉意,有些話憋在心裏許久,今天他終於可以向沈淵坦白了。他不知道沈淵會不會原諒他,但是不說,又實在是傷害到了沈淵。
他說,“沈相,有件事情不管你會不怨我,我都一定要說出來。錢錢並沒有……死,之前的那些隻不過是我做出來的假象。錢錢現在肚子裏已經有了我的孩子,我……給她下了惑,所以她記不得你了。這次知道你被老皇帝收押到監牢裏,所以我就……”沈淵雙眼瞪大如牛眼,瞳孔猛烈的收縮……
天蒙蒙亮,整個京都都被一片濃霧給遮蔽住,天地之間,一下子隻剩下了白茫茫的一片。蘇卿言站在七王府後院,邊上的書案上鋪著一張大大的宣紙,而他本人也正埋頭揮筆撒墨。旁邊伺候他的小廝不停的打著哈欠,一臉的疲色,顯然是一晚都沒有睡覺了。
天蒙蒙亮,整個京都都被一片濃霧給遮蔽住,天地之間,一下子隻剩下了白茫茫的一片。蘇卿言站在七王府後院,邊上的書案上鋪著一張大大的宣紙,而他本人也正埋頭揮筆撒墨。旁邊伺候他的小廝不停的打著哈欠,一臉的疲色,顯然是一晚都沒有睡覺了。
最後一筆,蘇卿言小心的收筆,力求以最完美的力道收筆,兩邊枝頭的花瓣簌簌的往下落,下起了滿天的花雨。而蘇卿言也屏住呼吸,全神貫注的把自己所有的精氣神都會彙聚在最後一筆之上。風起,風停。
隻在這麼一瞬間,蘇卿言手上的畫便宣告大功完成了。他扔下手中的狼毫筆,深吸了口氣。旁邊伺候的小廝見狀,立刻跑了上來,遞上一塊幹淨的手帕給他擦臉。蘇卿言接過那手帕,輕輕的拭去臉上的汗珠,嘴角勾勒出一抹溫柔的笑容。
“王爺,雖然小的不不會欣賞畫,但就是覺得你這畫畫的真逼真,就像是真的一樣的。”小廝獻媚的笑著。“好了,別拍馬屁。”蘇卿言嘴上笑著,也不把小廝的話聽進心裏,“等畫上的墨幹,就讓人小心的收起來,裱糊掛到書房。”
“奴才明白。”小廝應下。蘇卿言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拂袖離開花園,回到自己的屋子裏,丫鬟們端上溫水,伺候他洗漱了一番。接著又到飯廳裏用了些早點,這才穿好官袍,出了七王府的大門。
正要登上馬車,眼前卻突然晃過一個人影。旁邊的侍衛大喝一聲,立刻拔刀,把蘇卿言護在身後,雙眼警惕的看著來人。此時因天剛剛亮,街上並未有其他人。蘇卿言抬頭看過去,卻發現馬車不遠處站著一個身材適中,濃眉大眼的男人。那人看見蘇卿言看過來,扯著嘴角笑了笑,一條濃眉便往上抖了抖。
“閣下應該就是七王爺了吧。”“大膽!見到七王爺還不跪拜!”侍衛晃了晃手中的匕長刀,厲聲喝斥道。那男子笑道,“鄙人既不是天寧國的臣民,又沒有有求於七王爺,為何要對他行跪拜之禮呢?”他說話的語氣囂張跋扈,似是根本不能天寧的皇親貴戚放在眼底。
侍衛開口又喝斥了一番,哪知蘇卿言倒是不介意的笑了笑,雙手一恭,態度謙卑道,“在下正是閣下口中的七王爺,敢問閣下找鄙人有何要事?”對麵的男人也做了個自我介紹,“在下姓高,單名一個明字。
這次來找七王爺,是想讓七王爺幫忙帶藥給六王爺蘇洛奕的。”蘇卿言眼底迅速的被疑惑的霧氣氤氳住,不解的望向對麵的人,“在下的六哥出去養傷並不在京都裏。如果閣下讓在下帶藥,恐怕會交不到六王爺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