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詩詩忙點頭,又抱住霍冠言胳膊,“哥,是詩詩太不懂事了,我什麼都不爭了。我隻要你好好的,嗚嗚,我也想要梓涵嫂子好好的。”霍詩詩用自己身體扶著霍冠言,哽咽說道。
她希望哥哥好好的。
也希望梓涵嫂子好好的。
一席帶著哭聲的話,讓霍冠言眼裏閃過溫暖的笑意。
伸手揉了揉她腦袋,霍冠言點頭,“好,都能好好的。”
車子脫離警方車隊,繼續前進。
霍冠言掙脫霍詩詩的手臂,自己坐正,似乎剛才吐血隻是意外。
霍詩詩卻滿臉憂心,她攥緊手指,揉著衣擺,忍不住說,“哥,要不然,要不然你回去吧,我和高子然去現場看就好了。你回去,去醫院好好檢查,我怕你出事。”
她怕梓涵嫂子剛出事,霍冠言也出事。
霍冠言卻搖頭,“不用,我沒事。”
“那你剛才吐血?”
霍冠言搖頭,臉色淡漠,“我沒事,就吐一口血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高子然在一旁解釋,“心情鬱結,或過度悲傷,會傷及髒腑,導致吐血。”
霍詩詩更憂心的皺起眉頭。
霍詩詩還想再勸,霍冠言說道,“比起我吐血這件小事,我更想親自確定她是否還安好。”
蘇梓涵是否還活著。
他說這話時,聲音晦澀,臉色凝重。
霍詩詩耷拉下肩膀線,坐在車內,不再說話了。
而此刻,二十公裏外的一處山道的山坡下,蘇梓涵顫顫的在血汙裏睜開眼。
之前,她在車內醒來,為了自救,和人販子發生爭執。
爭執間,人販子想脫她衣服、占她便宜。
蘇梓涵驚恐的自救,躲過人販子手裏的刀,插中了司機的手臂。
一時混亂,車子撞上欄杆,然後失控,在匝道上墜下山坡,滾了好幾圈,最後停在這塊大石頭邊。
也不知道距離車禍發生時,已經過了多久,蘇梓涵醒來,發現周圍的人或暈厥,或被利器紮在了身體上,早已失血過多而陷入暈厥中。
她想救這些人,但一想到這些人十惡不赦,幹的是人販子的勾當,而且一旦救活他們,他們勢必可能殺了自己。
所以,蘇梓涵先自己艱難的從早已撞壞的車子裏爬出來,扯了扯之前被撕扯的有些淩亂的衣服,堪堪遮蔽身體。
走了幾步,一個不慎跌在山坡上。
她這才發現,自己手上滿是鮮血,低頭一看,才發覺方才就沒什麼知覺的腿上赫然紮了一塊尖銳的玻璃。
還以為是因為在車子裏壓久了,才沒知覺,原來是因流血過多麼?
蘇梓涵自嘲一笑,顫栗的伸手,想拔除玻璃,可稍微拔除一點,就疼得厲害。
她臉色煞白,滿身是冷汗的鬆了手。
可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這個山坡距離上麵有點距離,她得爬上去,才能找人救命,同時報警。
低頭看了眼腿上的玻璃,她狠了狠心,咬著牙,一用力,拔除了玻璃,同時,腿上一種穿透骨頭般的刺痛感傳來。
她嘶吼一聲,趴在地上,喘息好半天,才緩過氣來。
將腰帶扯下來,綁在受傷處,蘇梓涵仰頭,看到這陡峭山坡上兩百米處的山道邊的欄杆。
她得爬上去,否則若車內有人還活著,一旦蘇醒,她就完了。
蘇梓涵臉上冷汗涔涔淌下。
同時,她忍不住在想,這時候蘇晨曦是不是和霍冠言正過得幸福,而她這個對霍冠言根本不重要的人就算死了,也激不起他一點反應?
有人發現她失蹤了嗎?
蘇梓涵一聲自嘲的冷笑。
她要成功自救,不是為了別人,隻為了年年,她的兒子!
她還要找蘇晨曦討回公道,讓蘇晨曦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