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燃那把火之後,她就神色匆匆地離開了酒店,與之前那個女人聯係,彙報完之後,匆匆離開了酒店,旋即將手機關機。
她害怕自己做的事會暴露。
但是那個女人在電話裏說,隻要她放了火,自己就會將剩下的兩百萬都打到她的賬戶。
對於一個學生來說,五百萬不是一個小數目。
她畢業後,一個月也不一定能賺這麼多錢。
“地鐵站東站到站。”
程瑤握緊自己的包,神色緊張地隨著人流離開地鐵。
快到家了,她想,隻要到了家就安全了。既然現在都沒有人來找自己,可能並沒有發現放火的人是她吧。
就在程瑤剛剛邁出地鐵站的那一步,她瞬間停在原地。
不遠處,一輛靠在警車上的男人,映入她的眼底。
她在今天的晚宴上,見過這個男人。
霍冠言,今天慈善晚宴的男主人,也正是她放火需要燒死的那個女人的丈夫。
程瑤的臉,一瞬間變得慘白。
腳似乎被膠水黏在地上,無論如何也邁不開。
那個男人的眼神太可怕,如同寒天裏的風雪,不帶一絲感情。
在他眼中,自己就是一個沒有生命的物件。
程瑤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轉過身,就準備混入人群,從別的出口逃走。
眼前,幾個便衣警察出現在她麵前,伸手攔住她的去向。
“程瑤女士,我們是警察。你與一樁縱火案有關,現在需要與我們到警局走一趟。”警察掏出證件,朝程瑤出示。
程瑤被帶上警車前,霍冠言冷言出聲,叫住了她。
“程瑤,是藍可柔派你縱火的。”
他沒有用問句,用的是肯定句。
方隊在一旁,清晰聽到了霍冠言說的話,心下一驚。
霍冠言是怎麼知道是誰在背後派程瑤縱火的?
藍可柔,這個名字有些耳熟,自己似乎在哪裏聽到過。哦對,是藍家的那個大小姐!
方隊反應過來,好狠的一個女人,竟然花錢雇人來殺人,還是選擇最痛苦的一種置人於死地的方式——縱火。
這種人,不被送進監獄,天理難容!
但很快,方隊想起,自己隻是一個警察而已,麵對藍家的權勢,他無能為力。
程瑤聽到霍冠言的話,眼睛驟然瞪大,抬起眸看向霍冠言。
他怎麼知道的?
他是怎麼知道彙款給自己的人是藍可柔?
程瑤沒敢回答霍冠言的問題。她清醒地記得藍可柔對自己的警告,如果自己透露藍可柔的名字,那麼她戶頭裏的錢,將全部提不出來。
她重病的媽媽也不要想用那三百萬的救命錢。
霍冠言將程瑤的反應收入眼底。
果然是藍可柔,看來自己對她的懲罰太輕了。
隻是斷掉霍氏與藍氏的商業往來,根本無法讓這個惡毒的女人記住傷痛。
“霍總,程瑤的審訊,您還要親自來看麼?”方隊望著被押上警車的程瑤,問向一旁的男人。
“有結果了聯係我。”霍冠言淡淡道,“她不會說出指使她的人是誰。”
霍冠言說完,邁開長腿,朝警車旁邊那輛黑色低調的賓利走去。
他少有地親自開車,係好安全帶後,修長的指,握著方向盤,右手拿起手機,貼在耳邊,“我一會兒就到醫院。”
……
“哥哥,你小聲一點,別吵到梓涵嫂子了。”霍詩詩看到自己的哥哥來到醫院,連忙來到病房門口,囑咐他動作聲音要小一些。
霍冠言的俊容上,看不出什麼特別的情緒。
他看了一眼霍詩詩,又看向病房內昏暗的燈光,見蘇梓涵的好友並不在,皺了下眉。
霍詩詩似乎猜到了霍冠言的想法,微微笑了一下,“沫沫姐姐在屋裏陪著梓涵嫂子呢。幸好哥哥你進去的及時,梓涵嫂子沒有燒傷,就是吸入煙塵過多,昏迷過去而已。肚子裏的寶寶也沒有關係,你可以放心了吧。”
霍冠言點點頭,輕輕地握住門把手,推開病房門。
他已經說不清這是這個月裏,第幾次來醫院看望自己的妻子。
江沫沫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見到是霍冠言,起身朝他點點頭,“麻醉藥還沒醒,可能要等一會兒。”
與霍冠言囑咐完以後,江沫沫十分有眼力地離開病房。
房間內,隻留下霍冠言與還在休息的蘇梓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