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特助用力捂住蘇年年的耳朵,生怕自己的上司說的話影響到蘇年年的成長。
蘇年年困惑不解,到底爸爸剛才說了什麼?讓王特助這麼緊張。
“王特助,你為什麼捂住我的耳朵啊?”蘇年年問。
王特助壓低聲音說:“年年少爺,現在霍總他們說的話……呃……少兒不宜。”
瞿安晏聽到霍冠言的話,麵色又沉了幾分。
霍冠言唇角雖然泛青,甚至還掛著一絲血色,但依舊難掩他的英俊。
他站在那裏,氣定神閑。
世界上隻有他真正擁有蘇梓涵的一切。
其他人就算在蘇梓涵失憶的時候趁虛而入,也得不到他曾經擁有過的一切。
霍冠言唇角噙著一抹挑釁的笑容,“你不知道的太多了。我知道她喜歡去遊樂園玩什麼,我知道她喜歡看什麼電影,我知道她喜歡用什麼香水,我甚至知道她曾經有多恨我……”
瞿安晏的拳頭緊緊握住。
“夠了!就算你知道這些有什麼用?她一樣忘記了你,隻要她想不起來你,你對於她來說就是陌生人,你與街邊的路人沒有任何區別!”
“我會讓她記起我,記起我們的過去。”霍冠言神色冰冷地看著眼前有些癡狂的男人,如同發誓一般說道。
“無論讓我付出什麼,我都會讓她回到我的身邊。”
“而你,做不到。”
“瞿安晏,這是你我最大的差別。”
說完,霍冠言轉過身,朝蘇年年和王特助走去,留下瞿安晏楞在原地。
霍冠言的話重重地給瞿安晏敲響了警鍾。
這是霍冠言對他下的戰書。
霍冠言隨時隨地都會將蘇梓涵從她身邊帶走。
而他剛剛卻在猶豫,猶豫自己的名門望族的身份,猶豫自己的名聲!
瞿安晏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少爺。”有保鏢看不下去,上來關切詢問。
卻被瞿安晏大聲嗬斥:“滾開!”
而另一邊,蘇年年到自動販賣機,買了一瓶冰凍礦泉水遞給霍冠言,“爸爸,嘴邊青了。”
霍冠言接過,將冰涼的瓶身貼在臉上,頓時一股刺人的疼順著神經傳遞到大腦。
男人的眉頭皺起,“嘶”地抽了口涼氣。
蘇年年像一個小大人一般,往瞿安晏的方向看了一眼,收回視線。
自從他來到霍家之後,從未見過自己的爸爸如此狼狽。
在他的心裏,霍冠言無所不能,除了四年前,從來沒有人能夠讓他受傷。
而在剛剛,他明明可以躲過瞿安晏的那一拳,卻沒有躲過。
“爸爸,你剛才明明可以躲過瞿安晏的拳頭,為什麼不躲開?”
王特助也感到奇怪:“是啊霍總,您的格鬥水平連應寒之先生都稱讚,剛才您明明可以躲過的!”
霍冠言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移開冰涼的瓶身,望了一眼還在手術中的燈,“梓涵進去有多久了?”
“已經一個小時了。”
霍冠言微微蹙眉,正準備去直接找院長,聯係最好的醫生時,手術室的燈突然由紅轉綠。
蘇年年聲音激動:“媽媽應該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