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浚這時終於從混沌中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做了怎樣的混賬事後,當即甩開小廝跪倒在虞修文麵前。
“虞二少!救救我,我是不知情的!我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啊!”李文浚滿目驚慌,不斷的搖著頭,求救的看著虞修文。
虞修文雙手負背,拳頭捏的死緊,眸中不夾絲毫感情,低頭冰冷的看著他,“李文浚,這是你跟謝家姑大小姐之間的事,本少爺無權插手。”
今日的宴會,幾乎眾所周知是為了他跟謝文馨搭橋梁。
結果竟然眾目睽睽之下出現這檔子事,無異於狠狠的打了他的臉。
若是傳了出去,他虞修文便是個天大的笑柄。
李文浚心中的希冀頓然消散,頹然的跌坐在地。
他隻是虞修文部下一個不大不小的官職,能進來謝家的賞花宴還是多虧了虞修文的提攜,謝家那是何等的家世,玷汙了謝家大姑姑,又豈會輕易饒過他?!
這件事很快便一傳十,十傳百,整個謝府不出片刻便人盡皆知。
賞花宴是沒辦法繼續下去的,謝仲盛麵帶歉意,強笑著送著太子和小侯爺以及虞修文離開。
不多時,所有人便收到消息聚到正廳。
主位上,謝老夫人老臉肅穆沉怒,手中的拄杖狠狠敲擊著地麵,氣氛沉悶壓抑。
謝芷柔帶著謝芷姝進來時,便見到李文浚被人壓著跪在廳中,而謝文馨醒了也被喚了過來,此時正痛哭流涕跪在謝老夫人膝前哭的昏天暗地,嘴裏不斷喊冤。
她垂著頭,跟謝芷姝走到她們三房的位置處站好。
“人都來齊了吧。”程氏統管謝家內院多年,滿身的威儀,開口便讓人眼觀鼻鼻觀心,不敢發出聲響。
“好了,你先別哭了,給老身說說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程氏看著謝文馨重重的哼了一身。
“母親,女兒是冤枉的!我好端端的在自己房中,也不知為何一覺醒來就出現在了偏院,母親你知道我向來潔身自好,怎會行那種苟且之事,其中一定有人陷害我!”
謝文馨哭的眼都腫了,眼中盛滿淚水,卻也擋不住眼裏那滔天的陰鷙怒焰!
李文浚知曉這時自己唯一的機會,連忙向前爬了幾步,“沒錯!都是陷害!謝老夫人明鑒,就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在謝家逞凶啊!!”
謝老夫人雖然心疼女兒,但出了這般丟人的事,在謝家幾房的注視下,隻得板著臉冷怒,“你們說有人陷害,可有證據?!”
“有!我當時神誌不清,頭腦發熱,定是有人用了迷香害我!命人仔細找找!那人肯定會留下馬腳!!”
謝文馨神色如同厲鬼,眼光一寸一寸掃過謝家眾人,聲音嘶啞可怖:“要是讓我找到,我定要將她碎屍萬段!”
“老身早已命人吩咐去查了。”程氏看著跪著求饒的李文浚,老眼微沉,忽然看向三房所在的地方,充滿壓迫,“文鶯,你對此事怎麼看?”
程氏心中早有思量,想在謝文馨嫁到侯府後便將謝文鶯嫁給這個李文浚。畢竟,謝文鶯與謝文馨年歲相當,也拖不起了。隻是,要讓一個庶房的女兒嫁到高門裏,她卻是不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