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馨那是程氏嫡親的女兒,對她的寵愛從欲將她嫁給虞修文中便可看出,謝芷柔這是觸了老太太的心頭寶啊!
相比謝文鶯的著急慌亂,謝芷柔則安靜許多,不疾不徐的倒了杯熱茶給她,“姑姑,此事我做的隱蔽,不會有人發現到我頭上,你便放下心罷。”
“可是,你為何要冒這個險?!”謝文鶯擔憂的不行,見謝芷柔還跟沒事人一般不由得嗔怒的瞪著她,始終不敢相信文靜瘦弱的謝芷柔會做出這般大膽荒唐的事情。
謝芷柔看著眼前生動活現的姑姑,不由想起前世姑姑嫁去不久後的慘狀,慶幸的同時隻覺喉嚨突然有些酸澀,眼眸也濕潤了幾分。
“芷柔……姑姑不是故意凶你的,隻是太擔心你會出事了……”謝文鶯見謝芷柔眼眶微紅,心中愧疚,放鬆了嚴厲的語氣。
“芷柔不是埋怨姑姑,隻是,姑姑你可知那李文浚是怎樣的人?”謝芷柔抿去淚花,一雙好看瑩潤的眸子閃過幾分遙遠。
“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來,姑姑聽說李文浚是虞修文的遠親。”謝文鶯微微皺眉,不明所以。
謝芷柔想到什麼,唇色有些發白,她緊了緊掌心,認真的看著謝文鶯。
“李文浚沒權沒勢一心隻想攀附虞修文與侯府,為人狡詐怕死,表麵看似一表人才,背地裏有極其殘忍的怪癖,手段陰毒令人發指!”
“你怎麼知道他為人如何?”謝文鶯盯著謝芷柔認真凝聚的神色,知道她不是在扯謊。
謝芷柔沒有回她,自顧自的繼續說道:“祖母疼愛大姑姑,這乃人之常情,但她從未照顧過姑姑便罷了,還想將大姑姑嫁與虞修文後便把你許給李文浚。”
“李文浚說的好聽是虞修文的遠親,實際上就是虞修文的一條走狗,隻要你嫁給了那李文浚,便相當於落入了大姑姑和祖母手裏。”
“大房二房始終惦記著我們三房的銀子,屆時她們會以姑姑為由不斷奴役姑姑剝奪三房的財權!最後姑姑失去了價值,便會在李文浚折磨下落得一個淒慘的下場!”
謝文鶯越聽越心驚,滿臉的訝然,連忙捂住謝芷柔的嘴,瞪圓了雙目。
謝芷柔則仿佛剛從夢魘中醒來,額頭沁了一層細汗,微喘著氣,在謝文鶯注視下慢慢平靜了下來。
“芷柔,你怎會知道這些事?”謝文鶯心中複雜不已,聲音有些艱澀。
她莫名覺得謝芷柔說的話是可信的。
正因如此,她心底升起一股悲涼。
謝芷柔長呼出一口氣,自然不能說出實話,低著眉眼隨口編造了一句:“前兩天我去跟祖母請安,偶然聽見祖母跟大姑姑討論的。”
“祖母她們一直打著我們三房的主意,雖然我的手段惡劣了些,但我僅是為了保全將來三房和姑姑的命運,人不欺我我不欺人,她們如此惡毒,姑姑現在還覺得芷柔做錯了嗎?”
謝芷柔眸仁堅定,雖是反問,但儼然沒覺得她錯了。
此時謝文鶯已經震驚的不能自抑,複雜的看著她良久,才緩緩的歎了口氣,無奈的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啊,倒是姑姑小瞧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