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的手術十分成功,但因為脫水和輕微腦震蕩,莫謙之還是給安安另外安排了病房。
其實這是一方麵。
另外一方麵,也是因為他擔心,讓白蘇和安安同一個病房,白蘇會不會趁自己不注意,就把安安給抱走了。
倒還不如將他們分開,讓安安待在監護病房裏,這樣一來,至少自己能保證,他的兒子不會被帶走。
白蘇這邊算是一切風平浪靜。
但此時。
錢家卻是一團混亂。
別墅門口紮了一堆的記者,長槍短炮的對著別墅的每一個窗口,試圖尋找錢甜人在哪裏,並拍下她的照片。
此刻的錢甜人確實回到了錢家,但並不是她獨自一個。
客廳。
沙發的主座上坐著一身唐裝的李明理。
在他的旁邊,一身傷痕的錢甜低著頭,安靜靜的坐在那裏。
整個人看著十分的沉悶,不僅沒了往日的囂張跋扈,甚至連一點生氣都沒有了一樣。
錢家的幾個人,全擠在長沙發上,臉上都是難堪的表情。
尤其是錢母,眼淚就沒有停過,手裏的手絹都已經被哭的能擰出水來。
“李總這是什麼意思?”錢父撐住一個勉強的笑容說:“人是都嫁給你了,這……”
“錢老弟這事做的也太不厚道了。”
李明理打斷他的話:“當時咱們可是說好,給我個幹幹淨淨的千金。
沒想到送來個破鞋不說,還敢給我頭上種草。
如今啊,全網都已經欣賞過你女兒的英姿了,這種破爛貨想讓我收下?嗬,我是做不到的。”
“話不是這樣說的,這是擺明了是陷害。”錢父板著臉說。
他已經從錢甜那裏打聽過了,這件事,其實是李明理的挑唆,可現在,他卻要把自己摘出去,讓錢家來背這個鍋?
這麼大的事,卻連點賠償都沒有?不可能!
錢甜聽到父親替她說話,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但這幾天挨打太多,她已經麻木,那感激的視線掃過去,也被眼底的呆滯掩蓋,並看不出來什麼。
李明理嗤笑了聲:“是不是陷害,我關不著。
人,我不要了。
合作,我也會全部取消。”
錢父板著的臉立刻就變成了諂媚的笑容,他立刻道歉:“都是我們的錯,是我教育無方。
這樣,李總你把人帶回去,是打是罵,哪怕鬧出人命來我們家都不會有任何怨言。”
“嗬。”李明禮冷笑了聲:“我從不缺女人,像這樣的我更不稀罕。自家收著吧。”
錢父徹底慌了。
他一巴掌甩在錢甜的臉上,罵道:“傻了麼!還不快道歉?我怎麼會生出你這樣不知廉恥的人?”
錢甜被這一巴掌打的摔向一邊,額頭撞在沙發扶手上,咚的一聲,撞的她頭暈。
她看著眼前熟悉的環境,淚水無聲滑落。
就在一個月前,撞到腳趾的她疼的坐在沙發裏哭,全家人都圍著她哄她,哥哥們還故意做鬼臉逗她笑。
可現在。
他們卻用一種仇視的目光看著她,就好像她犯了什麼滔天大錯一樣。
她沒錯!
明明是白蘇那個賤人的錯,是她不肯饒了她,是她一再的傷害她!
不過是受了點傷,又不是丟了性命,為什麼就不肯放過她,要這樣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