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少柏掛了電話後,立刻去花店買了一大束向日葵。
然後又去買了安安喜歡的水果,就直接前往白蘇住的公寓那邊。
雖然說他多少還是有一些介意,白蘇沒有將他放在第一位這件事,但是想到安安和他的關係更加親近,他就心情就放鬆了很多。
這種輕鬆的心情在看到莫謙之的時候蕩然無存。
“你為什麼在這裏?”
“你怎麼會在這裏?”
兩人同時開口,不善的看向對方。
莫謙之看著他懷裏的向日葵,嗤笑著說:“我怎麼不知道蘇蘇喜歡向日葵?”
莫謙之故意用了昵稱,想向易少柏炫耀他和白蘇親密的關係。
易少柏完全不接招,笑著說:“都過去五年了,白蘇有多大的變化?你怎麼會知道?”
這五年的缺失,的確是莫謙之心裏過不去的一個坎兒。
莫謙之臉色陰沉了不少。
但想到安安是自己的兒子,他又露出一抹得意的笑,說:“有沒有變化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上麵的是我老婆和兒子。親生的,別人再怎麼費勁也沒有用。”
“生恩不如養恩大這句話,莫總總應該是聽過的吧?”易少柏依舊帶著笑容。
莫謙之冷笑了聲,沒再說話。
電梯很快就到了白蘇那一層。
叮——
電梯門打開。
莫謙之先一步走出去。
易少柏緊跟其後。
莫謙之走了兩步,心裏就有些不爽,轉過身看著易少柏說:“易先生現在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盯著別人的妻兒不放?”
“莫先生什麼時候和蘇蘇領的證,我怎麼不知道?”易少柏也不急,緩緩地說:“既然沒有結婚,大家公平競爭,沒有誰比誰強。”
莫謙之一把拎著他的領子,陰狠的說道:“離我老婆孩子遠一點。”
“嗬。”易少柏冷笑著握住莫謙之的手腕,“我要說不呢?”
莫謙之手一點點用力,用拳頭摁在他的喉結上,將人的脖子緊緊的抵在牆上。
“不?那我怕是會讓你再也說不出這個不字來。”莫謙之整個人散發出來的氣勢,就像是一隻被人占了領地的雄獅。
好像下一秒,就能將偷偷踏入他領地的人撕個粉碎。
易少柏確實沒想到莫謙之會突然發難,嗓子被指節死死地抵著,從開始的癢一點點變成疼。
但他完全沒有退讓的意思。
他從來不覺得,莫謙之這個前任是什麼威脅,如果白蘇真的在乎莫謙之,在安安出生的時候,她就會將安安的存在告訴莫謙之,而不是瞞了這麼久。
易少柏的絲毫不讓,讓莫謙之的怒氣越來越高漲。
莫謙之甚至能聽到指節壓在他喉管上時,發出的輕輕的咯咯聲。
要是一般人,到了這一步怎麼著也該求饒了,但易少柏的臉上居然還是帶著溫柔的笑意,視線一眨不眨。
毫不退讓不說,反而有一種要跟莫謙之杠到底,寧死不屈的感覺。
莫謙之嘴角噙著冷笑,手繼續用力。
哢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