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莫謙之也確實是史上作死第一人。
一般人在發現自己妻子可能流產擔驚受怕的時候,都會溫柔的安撫她才對。
隻有莫謙之,他就覺得要嚇一下白蘇,發泄出她的負麵情緒,別讓她憋著。
所以他不僅帶著白蘇往海裏遊,還遊的離遊輪特別遠。
於是,這會他就隻能眼巴巴的,看著鄭義開著快艇,將白蘇送到遠處的遊輪那邊去。
順便懊悔自己親手將和蘇蘇親近的機會,捧給了鄭義。
等他回到遊輪上的時候,鄭義已經離開了,而白蘇也換了衣服,待在船艙裏不出來了。
莫謙之沒有主動去找白蘇,而是等安安玩夠,就直接回島西邊去了。
一行人離開碼頭往住的地方走,剛到小別墅門前的路上,就看到鄭義捧了一個碗過來。
“好巧。”鄭義衝他們點了點頭,笑著加快了腳步,將手裏的碗遞給白蘇說:“這是剛醃的酸李子。
我爸說白阿姨是川省人,當初懷孕的時候,就一直讓蘇叔叔給她夾李子拌來吃。
剛剛我看你上船的時候想吐的意思,就在那邊的集市上買了一點,按我爸爸的說法幫你做了點。
你嚐嚐看,或許會喜歡。”
莫謙之本來就不喜歡他,這聽完他這段話之後,整個臉就黑了下來。
鄭義這一番話乍一聽像是一個鄰家哥哥的關心,可仔細聽起來,裏麵的毛病多了去了。
先是強調了兩家的交情,搬出鄭彬來讓白蘇無法拒絕他的好意。
然後又說了,這份李子是白蘇她爸爸做給她媽媽吃的。
這在莫謙之看來就已經算是挑釁了。
如果他真的隻是關心白蘇的身體,大可以將製作方法教給他莫謙之,再由他親手做給自己的妻子。
而不是,當著他這個丈夫的麵,拿來這麼一份,應該由丈夫做給妻子懷孕吃的東西。
莫謙之抱起地上的安安,然後攬著白蘇的腰,衝鄭義微微一笑,擺出一副拍全家福的架勢,說:“勞你費心了,我自己的妻子,我會照顧。”
“舉手之勞而已。”
鄭義笑了笑,像是沒看懂莫謙之的拒絕似的,再次將碗往前遞了遞:“要嚐嚐麼,是你媽媽喜歡的。”
這句話打動了白蘇。
她笑著接過碗,說:“謝謝。”
“不客氣,好了,你慢慢吃,我就回去了。”鄭義說完就走,一副他隻是來送李子的模樣。
莫謙之看著被自己抱著懷裏,卻接過鄭義遞來禮物的白蘇,臉黑的像被墨汁塗過。
“當著我的麵,你就這樣做?”
莫謙之冷笑了聲,放下安安,鬆開白蘇,一把將碗搶過來,說:“你已經結婚了,離這些狂蜂浪蝶遠一點。”
白蘇本來就因為他故意嚇唬自己不高興。
現在被他用這種態度對待,一把搶過碗,冷聲說:“我已經很疏遠他了。
難道你非要我走到他麵前,對他說別靠近我,離我遠一點麼?
是不是隻有這種程度,才算是你口中的保持距離?”
莫謙之看著白蘇沒有說話。
看他的態度卻分明是默認,他心裏還真覺得,白蘇該去跟鄭義說清楚。
“你講不講理!”白蘇氣到想打人:“我要真的那麼做了,人家會當我是神經病的。
他都沒有表現出一點點對我的好感,我卻自戀的去說這種話?
我瘋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