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出戈壁灘，林狐二人都沒再遇到其他靈獸，很快踏入了灰家地界。
作為邊境之地，灰家在戈壁灘外鑄有一段城牆，不過因為聞家弱小，這城牆隻有丈餘高，算是聊勝於無。
林狐看見這城牆，不由咂舌，心道：“林家和聞家都沒設立城牆，灰家整日侵略其他家族，反而弄了這麼個東西。”
那城牆每隔十米才站有一個灰家弟子，看見林狐穿著灰衣也沒多做為難，隨便盤問幾句之後就放了他們二人進去。
而一來到灰家的領地，林狐就明顯能感受到一股異樣的氣氛，就好像走在路上的每個人都十分低沉，散發出一種令人心情低落的氣息。
更加奇怪的是，路上行走的灰家百姓隻要將目光落在林狐身上，無不很快加速避開。這讓林狐對自己的模樣都產生了一些懷疑，摸著臉尋思著：“我長得也沒那麼凶神惡煞呀，難道他們是害怕胡大力......可這些人明明是看見我之後才躲的......”
胡大力的反應稍微遲鈍些，可也很快看出這一點，悄悄拍了拍林狐的肩膀問道：“喂，你在家幹了多少壞事，怎麼誰都怕你？”
“這怎麼能叫怕呢，這叫敬畏，敬畏你懂麼？”
“得了吧，這幫人看見你就像看見瘟神似的，還敬畏呢。”胡大力在習慣林狐的性格之後，已經不覺得他有那麼討厭了。
林狐也覺得路上行人對自己的反應不正常，恰好此處離城鎮還遠，路上行人不多，便伸手抓過一人道：“喂，你們看見小爺都躲什麼？”
那灰家之人被一把抓住，兩條腿登時軟的像麵條似的，發著抖道：“官......官人，我身上沒帶多少銀兩，您老就放我一馬，放我一馬......”
“誰稀罕你的銀兩？”林狐大概明白過來，上下打量那灰家之人一番，然後一把將那人推了出去。
“路上之人穿的衣服相對樸素，胸前的灰字標記也很簡單，不像我這身衣服那樣複雜。”林狐心裏盤算道：“看來灰家之中服過靈藥的弟子地位遠高於普通百姓，並且經常向他們勒索銀兩。這些人不是怕我，而是怕我這身衣服。”
胡大力卻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隻是覺得林狐又在欺壓百姓，心裏不太痛快。
依路觀圖所示，緊挨聞家的這處城鎮名叫“曦城”，規模算是中等偏上。可惜由於林家對灰家境內的地形不甚了解，路觀圖繪製起來多少有些誤差，二人走了些彎路才看到曦城的輪廓。
這城鎮規模不大，門口守軍卻不少，林狐粗略一數，竟有十來個灰家弟子聚在門前，比從此門進城的百姓還多不少。
饒是如此，但凡有百姓經過，這些弟子無不上前盤問，每個人都要經曆好一番折騰才能進門。大多數百姓進城之前都會挨上幾拳幾腳，卻沒人敢有所怨言，甚至有人笑嗬嗬的道謝。
“這些灰家之人，過得未免太慘了些。”胡大力皺起眉道：“我還以為灰家四處征戰，掠奪無數土地財富，百姓應該過得很富足才對。”
林狐搖頭道：“無論掠奪了多少財富，也不可能分到百姓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