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怎麼樣,可這個女人背叛了他,他就一定讓她不好過。
他正要說話,這時候隻聞一陣嗒嗒的高跟鞋的聲音上樓,林疏影愕然回頭,隨後就在門口看到了一個穿著紅裙的女人,嬌滴滴地靠在沈皓禎身邊,挽著他的胳膊問道:“皓禎,今天晚上的殺青宴,就等你呢,人家特意來請你……”
待看清她的臉時,林疏影脫口而出,“田……田秘書?”
這是浩海集團的秘書田馨,從前一直跟在她身後叫著“影子姐”的。
屋裏的光線昏暗,田馨聽到她的聲音才扭頭去看,卻被床上那恐怖的場景給驚得後退了一步,直接往沈皓禎的懷裏鑽。
“啊——好嚇人啊,殺人了,林疏影她殺人了!”
她那副小鳥依人的樣子,和與沈皓禎之間的親密接觸,像一根一根的針,深深地紮進了林疏影的心口。
難怪他這麼生氣,覺得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錯,自己怎麼解釋,他都已經不想聽了。
原本她還想解釋的,現在所有的話,都被鋪天蓋地的絕望給壓製下來,一時煙消雲散,再無痕跡。
也許是田馨的話提醒了沈皓禎,他冷笑了一聲,輕啟薄唇,語氣格外的涼薄,“是啊,林疏影,你因為發現他立遺囑把所有的財產都贈予我,所以就和他發生爭執,還用花瓶擊殺了他,謀殺親夫,實在是狠毒!”
她殺了人?
林疏影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裏的花瓶瓶頸,又看了一眼沈皓禎,滿眼都是難以置信。
明明他比誰都清楚紀鬆明早就已經死了,他親手把她給推出去撞到架子,親眼看著花瓶掉落。
現在花瓶上隻有她一個人的指紋,殺人動機和現場證據都成立,如果他再來做個人證,她還真是難以洗清罪名。
當一個男人不再愛你的時候,他過去所有的好,都會轉化成一把一把的鈍刀子,慢慢地淩遲你的心,不帶絲毫的憐憫。
“我沒有。”
沈皓禎就好像根本沒有聽見似的,繼續說道:“我勸你去自首,好節約一點公共資源,不要讓警方通緝你,自己也少受一點折磨。”
從前的事,也許是他不了解情況,所以才誤會她,她可以慢慢來跟他解釋。
可是現在,明明是他親眼看到的,他怎麼能這樣?
林疏影漂亮的麵孔,因為震驚和憤而顯得有些僵硬。
“你可以報警,現在就報警……”
隻要她自己堅決不認罪,就算現場看起來像是他說的這樣,她也一定能有辦法,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
然而,沈皓禎壓低了聲音,“可別忘了,你姐姐還在醫院裏躺著呢,馬上就要二次手術了,如果她的氧氣管被拔掉的話……”
林疏影瞬間如墜冰窟。
她姐姐……
她所有的力氣,好像瞬間被抽幹一樣,癱坐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