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瀾郅十分配合的鬆開手,那股檀香讓她莫名心跳加快,便想著要走,不曾想慌亂之下又被另外一根藤蔓絆倒,直接自己跌入了徐瀾郅懷中。
一聲輕笑自頭頂響起,顧寧鳶莫名憋屈,手卻被一隻寬厚溫熱的大手握起,他清越磁性的聲音響起道:“那這般莽撞模樣怕是不摔一跤不行,還是讓我帶你出去吧。”
“我可以原路返回。”顧寧鳶甩開徐瀾郅的手,扭頭就要走。
徐瀾郅也不惱,點了點頭,站在原地不動,似乎篤定顧寧鳶會回頭。
果不其然不到半分鍾的時間,顧寧鳶就臭著一張臉回來了,低聲嘟囔道:“好奇的人怎麼這麼多…”
她往後走看到幾個貴婦千金,這條小道隻能夠容納一人穿梭,便是得讓那些人退出去才可以。
顧寧鳶本想開口,結果一看後頭一長串人,隻能硬著頭皮回來了。
顧寧鳶跟在徐瀾郅身後默不作聲,徐瀾郅也瞧出了她似乎不想和他說話,隻是淡淡噙著笑走在前頭,時不時柔聲提醒幾句腳下。
一股幽香飄起,顧寧鳶停住了腳步,這是幽蘭花的味道。
幽蘭花來自西域,可製作成讓人上癮發狂得癔症的毒,大周鮮少看到,但未來大周好幾個官員都死在了這幽蘭花上。
顧寧鳶嗅覺異於常人的靈敏,也正因如此陳景風才會想法設法毀了。
她合眼凝神,幾乎快察覺到來源,卻被一股檀香攪亂了味道。
顧寧鳶沒好氣的睜開眼,看著那張俊朗非凡的臉,氣不打一處來,道:“今日開園,你應當去算卦才是,我已經熟悉這裏的路了,那不必帶著我,那忙自己的去吧。”
徐瀾郅沒有直接應這句話,而是反問了一句:“那可是聞到了什麼異香?”
這讓顧寧鳶警惕的後退了一步,略帶戒備的盯著徐瀾郅,畢竟這是徐瀾郅一手建的園子,若是在這裏發現幽蘭花,那恐怕就是他種的。
“何來異香,皆是那身上那一股檀香味。”她沒有將幽蘭花說出來。
徐瀾郅眯了眯狹長的眼,饒有興致道:“你似乎很怕我?”
“國師大人位高權重,我不過一介貴女自是敬畏的很,指不定哪一日我得罪了大人,給我來一副掉腦袋的卦,到時候我隻能被當作災星活活燒死了。”顧寧鳶帶著幾分譏諷薄涼,幽幽吐槽道。
這話讓徐瀾郅眸光深了深,幾乎的瞬間反問了一句:“你命格極貴,何來災星之說。”
“我的八字都未給國師瞧過,國師便張開就是貴命,莫不是糊弄我的。”顧寧鳶現下隻覺得徐瀾郅胡說八道,想來當初定也是胡謅出來,被陳景風信以為真了。
徐瀾郅輕笑的搖頭:“你怎知我沒見過?”
顧寧鳶愣住了,隻覺得徐瀾郅這句話尤為認真,還帶著幾分無奈。
這讓她十分費解。
突然鍾聲響起,徐瀾郅再次拉起她的手道:“走吧,若是天暗了怕是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