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瀾郅微微挑起眉梢,無比認真又誠懇道:“我已經說過,你命格極貴,乃是吉人之相。”

顧寧鳶見他不肯說,於是按著前世的問法又轉了一個話題:“那姻緣呢?”

“我有一門青梅竹馬的娃娃親…”

不等她說完,徐瀾郅搖頭打斷道:“不可,他有他的好姻緣,若是你嫁過去隻會遭罪,與一個不愛你的人同床共枕,那還不如不成這親。”

顧寧鳶前世並沒有聽到這一段,隻知道徐瀾郅說他們二人八字不合,注定沒有夫妻緣,如今這一番話讓她也回憶起了前世。

自己這位竹馬確實迎娶了一位妻子,二人琴瑟和鳴,恩愛有加,或許真驗證了徐瀾郅的話吧。

不過顧寧鳶仍是有些不相信的,隻覺得徐瀾郅可並非那麼好心,便又追問下去道:“那你說,我的姻緣在何處。”

“東南方。”他淺笑著說道。

顧寧鳶本打算出去瞧方向,不曾想念頭一閃起,恍然才反應過來東南方正是在自己麵前,而麵前之人也正是徐瀾郅。

她抿了抿唇,起身就要走,帶幾分置氣的意味,隻覺得徐瀾郅不正經,又是端來酒,又是拿她取笑。

“我不曾與你開玩笑,無論是天生貴命,亦或者方才這一句。”徐瀾郅淡笑平靜的說著,有著一種莫名的溫柔讓顧寧鳶放慢了腳步。

“隻不過前者是天定,後者是我一腔歡喜。”

這似乎是在表白?

顧寧鳶僵在原地,一時間有些無措,這是前世沒有過的事情,難道單單隻是因為她走了花間小道,便叫徐瀾郅喜歡上自己?

這種喜歡未免太過膚淺,讓她不敢相信,偏生這話說得又如此情真意切。

“國師大人,你覺得我像是傻白甜,隨便幾句花言巧語就能夠上套不成?”她惱了,轉過身來頗為生氣的撐在那案台之上,一雙杏眼凶狠的瞪著徐瀾郅。

突然一道箭風自窗戶揚起,夾帶著一股詭異熟悉的味道。

顧寧鳶身形一空,已經被徐瀾郅攔腰抱起,彎腰躲在了桌子底下,隨後又來了幾根長箭,將桌上的書籍都掃落在地。

“爾等宵小之輩,就連刺殺也隻敢做這種手段,當真看不起我徐某人嗎?”徐瀾郅隨後撈起摔在地上的酒壺,拿起一飲而盡,隨後撚起一塊石子,麵上含笑倜儻,可是雙眸卻猶如蟄伏出擊的狼一般銳利寒冷。

似乎激怒了對方,又連著換了一個方向嗖嗖射箭過來。

徐瀾郅也瞬間鎖定住對方的方向,手中的石子猶如鏢一般刺破風飛了過去。

隨著外頭倒下的聲音,徐瀾郅又飲下了一口酒,拉住準備出去的顧寧鳶,帶著不容抗拒的口吻,溫柔又寵溺:“你且在這裏等著,等那些個吃幹飯的侍衛過來,再出來。”

顧寧鳶本想吐槽一句,既然說侍衛吃幹飯,又何苦等他們。

看徐瀾郅飛身出去,她也知曉他是擔心自己遇難,可仔細想來,此時的她並沒有與人結怨,想來也不是衝著她來的。

但他仍舊怕誤傷了她。

這個國師似乎也沒有想象中那麼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