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辰,想來母親已經起來了,我們去向母親請安吧。”顧寧鳶看著她捧著錦盒的手指節泛白,挑了挑眉,這話,她曾經也說過,不過那個時候的她,當真是沒有注意到白珂兒對她這話是怨怒的。
請安過後,林楠笑道:“半月之後,我打算去白馬寺祈福,你們兩個提前準備,和我一起去,到時候還有幾個侯府的女子,你們兩個和她們年紀相當,到時候定然有話說,指不定去了一趟寺廟啊,還能夠找到幾個手帕交呢。”
白珂兒雙眸一亮:“聽說白馬寺頗有盛名,在那裏麵若是得到方丈祝福,這一輩子都可以喜樂安康。”
她一臉雀躍的表情,取悅了林楠,“你這丫頭可是想要出嫁了,如果是的話,我定會為你尋得一個如意郎君,讓你風風光光的出嫁。”
顧寧鳶聞言,想到了她母親前世因為自己的緣故,滿心滿眼都為白珂兒打算,結果一腔真心卻是讓整個顧家落得那個下場。
她頓時很是悲憤,都是因為她太傻,才會讓白珂兒一步一步踩著她,利用了整個顧家。
“寧鳶?”林楠無意間轉眸,發現顧寧鳶情緒不對,立即憂心,“可是昨夜沒睡好?來人,快去請大夫。”
顧寧鳶連忙阻止,對著林楠笑容滿麵的道:“我沒什麼事,我隻是在想著晉安侯的嫡女,女兒聽說她是京城第一才女,不過因為無鹽,婚事很是艱難。我想白馬寺那麼靈驗,她應該會去求簽,女兒平日裏最為喜歡的就是詩書筆墨,所以很想與她結交結交。”
晉安侯的嫡女徐舒婉既是京城第一才女,也是一個慧心蘭質的絕美佳人。
不過因為第一任未婚夫人品惡劣,退婚後,他一直都在京城公子哥中造謠生事,讓她的婚事很是艱難。
前世她們可謂是不鬥不相識,不過在她臨終之前,徐舒婉因為幾次婚事都被退了,為了晉安侯府的名聲,她直接在玉檀寺落發為尼了。
想到好友的遭遇,顧寧鳶很是心疼,因為她記得就是這白馬寺祈福這一出,徐舒婉撞破了第一任未婚夫的醜事,從而被倒打一耙,被退了婚,開始了被敗壞名聲的第一步。
“表姐想要結識徐小姐?!”白珂兒一臉詫異。
自打她來到了太尉府,顧寧鳶身邊圍繞的貴女,全都被她用計,為顧寧鳶營造了一個倨傲,看不起其他女子的性子。
所以顧寧鳶除了她之外,根本就沒有什麼好友,也沒有什麼貴女願意結交顧寧鳶。
“表妹莫非不願意我結識新友?”顧寧鳶冷笑質問。
“當然不是!”白珂兒連忙搖頭,一臉天真的問,“我不過是疑惑表姐怎麼突然起意?”
顧寧鳶幽冷冰冷的眼神盯著她,“我還以為表妹是不希望我有一個好友,畢竟這些年,我身邊就隻有表妹一人呢,你心中不樂意,也是應當的。”
林楠聞言直覺不對,她抬眸觀察顧寧鳶神色,發現她此時眼底再也沒有了之前對白珂兒溫柔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