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珂兒回到廂房,看見顧寧鳶神態怡然的與徐舒婉說笑,一顆心不停的往下沉,恨意逐漸席卷,讓她死死地拽緊了自己的手。
轉瞬間,她一雙眼睛裏淚眼朦朧的問道:“表姐,你現在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了很久?”
她眼淚簌簌掉落,若不是顧寧鳶,她一個弱女子,怎麼會挨了那幾腳。
甚至於擔心陳景風會徹底的遷怒,她一路上不得不忍著疼痛,心慌慌的跑回來。
白珂兒心中暗恨,麵上卻是柔聲道:“表姐,你有沒有怎麼樣?我聽這位徐姑娘說,你先前和她是分開了,那個時候去了哪裏啊?”
她現在最想知道顧寧鳶當時究竟在哪?
“我和一個老師傅談經呢,我領悟了一些佛理,就直接回來了。”顧寧鳶漫不經心的道。
白珂兒聽著輕飄飄的語氣,呆呆的看著她,眸底帶著不可置信。
顧寧鳶怎麼可以說的如此輕鬆?
她因為她受盡了欺負,顧寧鳶不是應該關心她,保證下一次不會如此了嗎?
白珂兒隻覺得有一股徹骨的寒風在她身上不停的刮著,顧寧鳶當真是不一樣了。
看來以後她必須得小心謹慎,不能夠讓態度改變的顧寧鳶發現了她真正的目的。
“原來如此,我真是遺憾沒有跟著表姐一起,不然我也能夠聆聽老師傅談經了。”白珂兒極力的擠出一抹笑容。
她目光落在徐舒婉的身上,輕聲細語,“當時徐姑娘還很緊張表姐呢,哈哈,真是沒有想到,你們兩個今日不過是第一次見麵,發現竟然變得這般的好,看來你們兩個當真是老天爺注定讓你們相遇。”
徐舒婉聽著這柔弱的聲音,身子微僵,不太自在的道:“白姑娘以後在我麵前,說話可以稍微硬氣。我這個人,不太喜歡柔弱女子。”
白珂兒看她神態高高在上,衣袖中的手微緊,“我記住了。”
她眸底迅速劃過寒芒,徐舒婉絕對不能夠在顧寧鳶麵前占了她的位置。
“小姐,夫人那邊已經收拾好了。”小丫鬟聲音在外麵響起。
白珂兒一臉驚疑:“這就要回去了嗎?”
顧寧鳶巧笑嫣然:“本來計劃是幾天時間,但是白馬寺出了這麼一樁醜事,我娘已經沒心思了。”
白珂兒眼中極快閃過複雜神色,悲天憫人道:“那女子所作所為,實在是令人發指,哎,也不知道周家得知此事,會是何等的悲憤震怒。”
顧寧鳶淡然勾嘴角,輕笑道:“表妹先前也是跟著其他人去看熱鬧了嗎?如果是的話,那我為何沒有看見你?”
白珂兒覺得這話裏有話,她心中琢磨一下,麵帶不解道:“表姐也在?我當時親眼看見了周夫人倒了下去,不知表姐看見沒有?”
“原來表妹在最裏麵呀,難怪半天不見你的人影。”顧寧鳶眉梢微挑,她嗅覺靈敏,早就聞到了白珂兒身上隱約帶著的青草香。
白馬寺長廊周邊雖然有青草但是白珂兒最為講究自己的禮儀,絕對不會在白馬寺出醜。
那她身上的青草香,一定是她單獨和陳景風見了麵,並且在陳景風的麵前哀聲切切,痛苦不堪時沾染上的。
想到這裏,顧寧鳶眸底劃過詭譎的光,這一出戲還得繼續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