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道之上,轉過身來的徐瀾郅看著陳景風急不可耐的吩咐人,快馬加鞭的回京城。
他一雙眸子漆黑如深潭,泛著幽幽的冷光,果真呢,對於陳景風而言,權利是最為重要的。
“國師大人也是要重新回到白馬寺?”攙扶著一個貴夫人的徐舒婉上山來,看著麵前的徐瀾郅,她雙眸中閃著異常明亮的光芒。
大殺四方的徐瀾郅可是完全刷新了她對神棍這兩個字的認知。
她突然覺得徐瀾郅若真的喜歡顧寧鳶,兩人也算是良配,不過一想到顧寧鳶身上那婚約,她立即就將這念頭撕得粉碎。
“我也會醫術。”幾個字不輕不重,卻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攝人威儀。
徐舒婉神情微怔,仿佛眼珠都要瞪了出來,“國師會醫術!”
徐瀾郅眼底掠過一抹冷芒,道:“徐姑娘,想著你我五百年前可能是一家的份上,對於你一些話語中的衝突,我不計較,但是,有些事情,我希望你能夠知規蹈矩,不要冒犯,如若不然,我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說完這話,他甩袖轉身,抬腳往山上去。
徐舒婉他這話氣得嬌軀微微顫動著,“你竟敢威脅我!哼哼,我才不是被嚇大了!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讓你敗壞好姑娘的名聲!”
“國師看上哪家的姑娘了?”有氣無力的貴夫人開口問。
徐舒婉連忙訕笑道:“開個玩笑而已,夫人可別誤會。走吧,我帶你上山去找主持救治。”
白馬寺主持一聽說諸多女眷下山遇到了刺客,頓時就讓寺廟裏的和尚準備藥材熬藥,然後就來到了廟門口,看著一些貴夫人身形狼狽的爬上來,連忙吩咐身邊的小和尚們去攙扶。
受傷的貴夫人們都被安置在偏殿,主持一個個的把脈看過,然後讓小和尚包紮熬藥。
林楠看著顧寧鳶手臂上那猙獰的傷口,再看那鮮紅的血不斷的流,她心痛欲絕,兩行淚珠就從眼角滑落,“都怪那個二皇子,明明國師把你保護的好好的,他非要橫插一腳,結果卻是累及你受傷,真真是可惡的很!”
林楠隻覺心口像是有股火在燃燒,她千般疼寵長大的女兒,平日裏可是舍不得罵一句,也舍不得打一下,所以她的女兒根本就沒有受過如此重傷!
她按照主持所說,小心的將止血藥塗抹在顧寧鳶手臂傷口上,看著顧寧鳶疼得俏臉更白,低低的喊出聲,她頓時心疼壞了,“芍藥,趕緊讓姑娘咬著布,我速戰速決,寧鳶你忍著一點,很快就好了。”
顧寧鳶緩緩點頭:“藥粉落下的時候很疼,之後就好多了,娘,你不必擔心,我忍得住。”
林楠眼淚卻是止不住:“你臉色如此白,就算忍得住,也是會疼的。”
“夫人,這是國師特意送來的金瘡藥!”這時,一個小丫鬟走了過來,“國師說了,這金瘡藥比主持的止血藥效果更好。”
林楠聞言連忙拿過瓶子,“這個國師也是,有這麼好的藥,先前不拿出來,等到我都上了一次藥了,他才給!真是會挑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