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親眼所見,絕無半句妄言。”陳景風沒有聽出皇帝話語中的冷意,立即稱讚道。
皇帝眼神複雜難辨,似乎回憶起了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讓他瞬間對顧寧鳶感官降落在了塵埃。
他冷聲質問顧白山,“你的女兒可真是有本事,朕的兒子都沒能夠擊退狼群,你的女兒竟然竟然隻吹一支曲子,就把狼群給擊退了,看來顧愛卿的女兒,當真是非同一般,就是不知朕是否有機會見識見識一下這曲子的厲害。”
顧白山在心裏頭把那個不會看皇帝眼色的陳景風狠狠的咒罵了幾次。
他恭敬的站出來,為顧寧鳶開脫道:“小女平日裏深閨簡出,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這些曲譜了,指不定是臣往日裏收集的曲譜,剛好就有一曲專門克製臨天國訓練狼群音樂聲的。”
他沉著臉道:“小女這點愛好一點都登不上什麼大雅之堂,所以臣對於她的愛好,一向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她學,對於她究竟學了些什麼?臣還真的是不知道。”
“說來這一次的事情,臣比在場的諸位大臣都要吃驚呢,不過臣這心中還是為臣那女兒感到驕傲。”
嚴肅的黑臉瞬間就變得猶如菊花一樣,燦爛得讓皇帝忍無可忍的嗬斥:“顧愛卿對你那個女兒實在是太寵愛了吧!正所謂子之過,父不教,朕倒是覺得顧愛卿的女兒能夠學到這樣一首曲子,那可不僅僅是喜好那般簡單。”
冰冷如霜的聲音降落在整個大殿,瞬間就讓滿朝文武緊繃了心神。
顧白山心頭一陣急跳,皇帝這終於是忍不了他權勢太大,所以要對他下手了嗎?
心頭一陣胡亂猜測,他麵上越發平靜自若:“聖上請息怒,小女或許隻是誤打誤撞,畢竟這些年來。
,臨天國可是從來沒有人可以破解那可以號召狼群的樂聲,小女就算再怎麼聰慧過人,也不可能在那生死關頭,一下子就想到了克製狼群的樂聲。聖上,您老人家可千萬不要因為一些人的胡言亂語就懷疑到了小女頭上呀。”
顧白山抬起眼眸,一雙熊目帶著幾分悲憤,“臣對皇上一直都是忠心耿耿,但正是因為太忠心了,以至於有一些心眼小的大臣對成嫉妒的很,他們時刻會在聖上的麵前說一些閑言碎語,臣知道聖上英明神武,絕對不會信的這些話,但是眾口鑠金,臣心裏不得不怕呀。”
意有所指的一句話,瞬間就讓那些心虛的文武大臣出言指責。
“顧太尉,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呀?我們好歹都是大臣,都是為聖上辦事的肱骨大臣,怎麼可能跟市井潑婦一樣,因為一丁點兒小事,就不斷的閑言碎語。”
“就是啊!顧太尉可是聖上最為信任的人,我們這些位卑權輕的人,對你那可是敬畏有加。”
……
顧白山聽著這些酸言酸語,微不可查的撇了撇嘴。
一個個都隻是在嘴巴上說的好聽,但實際上,心裏頭還指不定是在想辦法把他拉下馬呢。
顧白山心中感歎:這些人老成精的家夥,你一個比一個會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