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可真是誤會大了。”顧寧鳶感受著眾人齊刷刷的目光如同刀子一樣投射在身上,臉上依舊從容笑道,“臣女雖然很少參加這樣的宴,那是從小到大,臣女的母親也是帶著我參加了不少的宴會的,所以不過是遊湖而已,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陳景風眯了眯眸子,聲音清冷有力,“是我忘了這一點,還望顧姑娘可以見諒。”
顧寧鳶聲音不鹹不淡:“二皇子是貴人事忙,忘卻了一些事情,臣女很是能夠理解。”
眾人見她態度很是冷淡,又見陳景風一直將目光落在她身上,瞬間如刀的目光變得寒冽無比。
盛子嫻心中一凜,她自打知道幾位皇子要挑選正妃後,和自己的爹地好好的分析了一番幾個皇子上位的可能。
她認定陳景風機會最大,所以把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可是現如今看見陳景風如湖水般清雅的目光一直落在深閨簡出的顧寧鳶身上,她心中莫名的有了一股危機感。
她掩在衣袖中的手微不可查的攥緊,麵上卻是柔柔道:“我們這些女子聚在一起,也隻不過是比拚一下琴棋書畫,詩書禮儀而已。顧姑娘身為太尉府的千金,應該對於這樣的比拚不怎麼感興趣吧?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好好的遊湖,說一說這段時間京城中發生的奇聞異事如何?”
“子嫻這個提議甚好。”韓芙就如跟屁蟲,連忙附和道。
顧寧鳶淡淡瞥她一眼,輕笑道:“我雖然是太尉府的千金,但是我從小可是在書香筆墨裏長大的,所以琴棋書畫什麼的,我也很希望能夠跟著各位姑娘比試一番,看看我到底哪裏不足。”
她佯裝不好意思的道:“我這個人對琴棋書畫一向癡迷,若是發現哪裏不足,竟然會好好的回家鬧騰一番。”
盛子嫻微微笑了,可是笑不達眼底。
她語氣輕快道:“原來顧姑娘也喜歡琴棋書畫呀,既然如此,那麼今日,我可得好好見識一番才行,畢竟太尉府的千金若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那可是會打不少出身書香門第貴女的臉。”
韓芙俏生生的道:“我還以為太尉府的千金跟徐舒婉一樣學武功,對於筆墨這一方麵,隻是簡單了解而已,沒有想到顧姑娘必然是其中的翹楚呀。”
一句話就把顧寧鳶捧得高高的,如果到時候顧寧鳶輸了,隻會讓在場所有女子都覺得顧寧鳶當之無愧是太尉的千金,琴棋書畫根本就比不上書香門第出身的女子。
想到這裏,顧寧鳶淡淡的笑了,“對於琴棋書畫,我也隻不過是略懂,可當不得翹楚!韓小姐可不要誤會了。因為韓小姐出身太傅府,你從小就在書卷墨香中長大,你的文采,甚至是你的琴棋書畫,恐怕都要遠超於那些書香門第的女子了。我啊,今日在諸位女子麵前如果班門弄斧的話,那也隻不過是在向你學習。”
韓芙臉上笑容一下子就僵了,她雖然是太傅府的千金,但是從小到大頑劣的很,麵對著琴棋書畫,也隻是差不多就夠了,她根本就沒有用心思去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