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瀾郅呆了一瞬,然後一本正經道:“你總是對我說的如此傷心的話,有時候我真的很想看看你的心是不是石頭做的!”

顧寧鳶唇角淺揚,淡淡道:“那是你太不正經。”她雖然有時會沉迷,但更多的卻是警惕防備。

她沒那麼傻了,“而且國師來路不明,得到皇上信任的時候,也是太迅速,我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女子,縱然有幾分聰慧,麵對你們這些總是勾心鬥角的人,我恐怕隻是一個會被利用的存在。”

她向著徐瀾郅逼近,語氣透著深深寒意:“所以,國師能夠告訴我,你為什麼總是纏著我了嗎?我是太尉府的千金,我爹雖然疼我,但是麵對家國大義,他絕對選擇國家,所以國師如果打的是歪主意,那我隻能說,你這個主意徹底打錯了。”

徐瀾郅眼眸微眯,直接伸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吻。

顧寧鳶嚇了一大跳,連忙推開他,一臉防備的捂住自己的額頭,厲聲嗬斥道:“徐瀾郅!”

“我在。”徐瀾郅笑容滿麵,“剛才那一下就是我的目的,所以你對我的防備懷疑,可以減輕了嗎?”

他語氣略帶委屈的悲憤道:“我在你的麵前,從來就沒有遮掩過我對你的真心,就連晚上我給你送藥的時候,我也是將我的真誠,展露無遺,本以為幾天下來,你已經相信我了,沒有想到,竟然隻是我的一廂情願。”

他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道:“這幾天,你這女人能眼看著我的癡心,你是不是一直都在嘲諷我對你是癡心妄想?”

顧寧鳶不承認也不否認。

徐瀾郅瞬間猶如被人澆了一盆冷水,一下子就讓他熱情似火的愛意,凍成了一層冰塊。

他捂住自己的眼,語氣冷淡:“人都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為何這話到了我的身上半點用都沒有了?是我不夠真誠,還是你這女人太鐵石心腸?”

他被手捂住的眼底,充斥的全是偏執,“我從來沒有喜歡上一個女子,你是我喜歡上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所以今生,你我的良緣,我會一直執著追求。”

他放下手,清冷的鳳眸裏有著一股壓迫,油然而生,連帶著整個房間的氣息都壓抑了起來。

顧寧鳶手指緊握,避開他灼熱的視線,語氣無波瀾的道:“你今日找我過來,難道就是讓我喝這酒嗎?”

話題轉移,徐瀾郅輕笑著接過:“除了讓你品嚐一下這酒,更多的就是想讓你知道陳景風的卑鄙手段。”

他眸子逐漸溫柔:“你是一個聰慧的女子,如今也知道幽蘭花的作用,那麼陳景風在接下來的時間,不管在你的麵前做了什麼舉動,你都能夠一清二楚。”

顧寧鳶心弦一動,問道:“蘭郡主的死?”

徐瀾郅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陳王得罪了皇後一脈,蘭郡主不過是為父擋災。”

果真是白羽公主!顧寧鳶冷笑:“你可知道太子的狀況。”

徐瀾郅的臉冷了下來:“太子沒幾天了,所以對於他的胞妹,你千萬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