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顧熒兮難以置信。
她還以為霍寒臣那麼寬容大度,原來……不過是他的偽裝罷了。
“我把你當成寶,你特麼非要給他當草,你說你賤不賤?”秦青宋重重的拍著顧熒兮的臉蛋。
顧熒兮的淚水跟著下來了。
連她最信任的大哥哥秦青宋也這樣對她……
“顧熒兮,在這個世界上,隻有我對你的愛,是不變的。你怎麼就不明白?”秦青宋握緊她的雙肩,拚命搖晃著。
顧熒兮不知道說什麼,她隻知道現在的秦青宋,她從未見過,隻叫她害怕。
“顧熒兮,你沒有心,你不懂。”秦青宋丟開顧熒兮,憤憤的指著她。
“是不是要我把霍寒臣殺了,你才會心無旁騖的和我在一起?”秦青宋冷不丁笑了起來。
寒冷貫穿顧熒兮的四肢百骸,“青宋,你不能那麼做。”
“不能?你等著看吧,看看霍寒臣那個渣男能有多愛你。”秦青宋冷嘲。
——
霍氏集團頂層。
“有消息了嗎?”霍寒臣焦急的看著前來彙報情況的助理。
助理搖了搖頭,“還在進行道路監測,暫時還沒有夫人的下落。”
霍寒臣悵然若失,“繼續查!”
“總裁,剛剛前台收到一個包裹,說是給你的。”秘書親自抱著包裹來找霍寒臣。
“給我。”霍寒臣急躁的撕開紙箱。
紙箱裏是一條顧熒兮常用的橡皮筋和一張字條,字條上麵寫著:“27號下午三點,城郊薰衣草田。”
霍寒臣知道這是秦青宋給他的,他的眸色深幽暗沉,捏緊了字條。
——
霍寒臣驅車穿過一片藍紫色的花田,如約而至。
這裏是當年秦青宋為顧熒兮立碑的地方,他還記得,墓碑上的字,“摯愛顧熒兮之墓。”
而他也是在這裏,知道顧熒兮喜歡薰衣草。
他還查了薰衣草的花語,花語是,“等待你說愛我。”
那個時候,她愛他,一定愛得很艱辛。
霍寒臣的目光放遠,在薰衣草中逡巡。
風吹花動,一個穿著黑衣的男人從花叢走出,“跟我過來。”
霍寒臣跟上,穿過花田,到了一個隱蔽的廢棄工廠。
秦青宋坐在正中,時不時揮動皮鞭抽已經昏厥被吊在半空的小年。
“霍寒臣,你還真是有種,居然敢獨自前來,就不怕我殺了你?”秦青宋的聲音猖狂至極。
霍寒臣皺眉,眸間冷光閃動,“秦青宋,小年是你的孩子,你就算再怎麼恨我,也不該對他下手。你就不怕熒兮傷心嗎?”
“我的孩子?”秦青宋的笑聲突兀響起,他驟然明白了什麼,“難怪你會催眠顧悅年。霍寒臣啊,霍寒臣,你要我說你什麼好?”
“你可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顧悅年,是你的孩子。”
“顧悅年,是你的孩子。”這句話一直在霍寒臣的腦子裏回響,他的腦袋一片空白。
他做了什麼,他居然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他甚至盼不得他死!
他真是個禽獸!
“顧熒兮拚盡全力才保住他。在生他的時候,更是難產,差點就死了。”
“對了,這些時候你在哪裏?”秦青宋猛然踢開身側的易拉罐,“這些時候,他媽是我陪著她!”
“你這個狗渣男!你到底哪裏好!顧熒兮為什麼會甘願被你耍得團團轉?”秦青宋的音量不斷加重。
黑衣人繞到霍寒臣身後,抬腿往他膝蓋踹。
霍寒臣側身閃過,長腿一踢,擊中黑衣人,反而挾持了黑衣人,讓他在自己麵前單膝下跪。
“霍寒臣,事到如今,你還敢耍狠?”
秦青宋的手下把顧熒兮押了上來,“唔啊。”秦青宋一把拽著顧熒兮的頭發把她向前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