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鬱長諾正坐在梳妝台前,身後顰兒正在給她梳理頭發。鬱長諾輕閉著眼睛,似乎是沒有睡醒的樣子。
“咚咚咚……”這邊顰兒剛剛給鬱長諾梳好頭發放下手中的梳子,那一邊門口傳開了敲門的聲音。
“顰兒,去看看是誰。 ”皇甫佑已經不在宮中了,誰還能這麼早的來她這裏敲門呢?鬱長諾雖然很疑惑,但還是讓顰兒去開了門。
“奴婢參見蓮城郡主。”顰兒將門打開,接著天青宮中的一個小宮女便走了進來,來到了鬱長諾的身邊。
“起來吧。這麼早有什麼事情麼?”鬱長諾並沒有看她,隻是一邊接著讓顰兒為她帶發飾一邊語氣淡漠的向著那個小宮女問到。
“回蓮城郡主的話,前廳來了一個宮女,說是太後娘娘身邊的人,讓您跟著去一趟寧壽宮。”聽到了那個小宮女的話鬱長諾不禁感到了疑惑,她不知道太後召見她有什麼事情。
因為太後曾說過她不必每天都前去請安,再加上太後年紀大了,一直都是吃齋念佛不怎麼出寧壽宮,所以鬱長諾也已經很多天沒有見過太後娘娘了。但是即使很多天都沒有見過了,那隨便一天宣她,她都會去的,又何必非得在這大清早的呢?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鬱長諾語氣淡淡的說到。雖然不知道太後娘娘在想的是什麼,但是她畢竟是這後宮中權力最大的女人,既然她已經下令了,那她就必須得去了。
“是。”那個小宮女緩緩的退了出去,並且還幫著鬱長諾關上了房間的門。
“顰兒,一會兒你和我一起去寧壽宮。”在那個小宮女出去之後,鬱長諾緩緩的說到。
“是。”在聽到鬱長諾的話之後,顰兒微微的愣了一下,但是她很快就到醒了過來,回答了鬱長諾。
鬱長諾在顰兒的服侍下關上了一件比較正式的衣服,便向著正廳走去。路上鬱長諾的目光不經意間就落在了顰兒的身上。
其實她今天讓顰兒和她一起去寧壽宮是有目的的。顰兒再怎麼說也是月息送進來的人,雖然她和月息已經是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但是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就算是親兄弟還得明算賬呢,更何況是他們這種。
她知道顰兒極有可能就是月息放進來監視她的,但是她還是想知道顰兒究竟是不是將她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月息。所以她今天決定趁著這個機會來試一試顰兒。
鬱長諾先是來到了正廳見到了那個據說是太後娘娘派來請她的人,這個人她上次在寧壽宮見過,應該真的是太後身邊的人。所以鬱長諾也就略微放下了心,跟著她向著寧壽宮走去。
鬱長諾到寧壽宮的時候太後娘娘正在佛堂誦經,她本想在外麵等等,等太後娘娘出來了再問她是有什麼事情。但是還未等鬱長諾說些什麼,太後便讓宮女傳話,說讓鬱長諾進到佛堂中。
鬱長諾不禁心中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總感覺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但是即使有這種感覺,鬱長諾還是焚香淨手走進了佛堂。
剛剛走進佛堂鬱長諾便聞到了一股濃重的香火的味道,這味道讓一直都呆在空氣清醒環境中的鬱長諾感到了一絲絲的頭暈。
“臣女參見太後娘娘。”忍著腦袋中的不舒服,鬱長諾還是來到了太後鬱雅雲的身邊,十分恭敬地向她行了禮。此時的鬱雅雲正一邊敲著木魚一邊閉著眼睛誦經。
“起來吧。”太後輕輕說著,她並沒有睜開眼睛,隻不過是輕輕的拍了拍身邊另一個蒲團。鬱長諾看見了她的動作,立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於是她十分乖巧的來到了鬱雅雲的另一邊,跪著下來,學著鬱雅雲的樣子,雙手合十,輕閉著眼睛。
因為鬱雅雲沒有說話,所以鬱長諾也隻好安靜的跪著,即使她的心中有疑問,但是她還是識相的沒有問出口。頓時整個佛堂中就隻剩下鬱雅雲敲木魚的聲音,顯得格外莊重和嚴肅。
就這樣的靜靜跪著,鬱長諾感覺自己的心裏都意外的平靜了下來,似乎已經變成了一潭沒有波瀾的湖水。可是還未等鬱長諾沉浸,一旁的鬱雅雲便開了口。
“小諾,告訴哀家你究竟是怎麼想的,是王上還是太子,是嬪妃還是太子妃。”鬱雅雲的話緩緩的一字不落的傳進了鬱長諾的耳朵中,而鬱長諾也順利的愣在了那裏。她想過太後找她的很多原因,但唯獨就是沒有想到太後找她竟然會是因為這件事情。